沈白尋思良久,最終只能是長嘆口氣,道:“我看咱仨……也就是只配叫個三賤客了。”
……
當天晚上,三個人喝的頭昏腦漲的從酒樓出來。
唐天豪和張桓徹底喝懵了,沈白還好,因為酒量大的原因,喝的并沒有那么醉,不過也是頭暈眼花,迷迷糊糊。
吳王和唐天豪,被袁誠等侍衛帶到客棧去了,沈白沒用他們送,只是自顧自的往白靈齋走。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大街上的店鋪都關了門,白靈齋也一樣。
不知為何,喝的迷迷糊糊的沈白,第一個想回的地方,居然是白靈齋。
在這個世界,他沒有家,沒有親人……
除了堯靈兒和另外一個人。
沈白來到白靈齋的門前,在酒醉之下先是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用手拍了一拍。
“啪啪,啪啪!”
不多時,卻見一塊門板被卸了下來,堯靈兒拿著油燈出現在了門口。
“夫君?”堯靈兒見狀頓時一驚:“你怎么到這里來了?”
沈白輕輕的打了個酒嗝,笑道:“我有些喝多了,不想回縣衙,好幾天不見了,我有挺多話想跟你說……”
“夫君快進來,妾身去給你熬醒酒湯。”
堯靈兒急忙閃身,將沈白讓了進去,然后再將門板一塊一塊的安上。
而不遠處,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吃驚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張大著嘴巴合不攏嘴。
正是雙兒。
自打上一次跟柳有道談過關于自己婚事的事情之后,柳畫屏回去之后便受了風寒,這兩日身體一直在靜養,連吳王被關的事件也沒有參與。
今夜的柳畫屏發了低燒,還咳嗽不止,病情不輕。
雙兒不敢怠慢,就連夜出了縣衙去藥鋪買藥為柳畫屏煎制,哪曾想,在回來的路上,正巧看到沈白進了白靈齋的鋪子。
大半夜,黑燈瞎火的……沈白自己一個人,進了那漂亮女掌柜的居所?
這是怎么回事?
雙兒呆愣楞的站在原地一會,突然使勁的跺了跺腳,眼眶中竟然有了淚花。
“臭捕快!居然干出這種齷齪事兒來!我得告訴小姐去!”
雙兒狠狠的說著,但一想到其實沈白跟柳畫屏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關系,就又有些不知所措。
而且小姐現在的病情也不太好,若是告訴她,她再氣著……想到這,雙兒的心就又沉到了谷底。
……
回了縣衙,將藥煎好后,雙兒把藥給柳畫屏送了過去。
柳畫屏半躺在床上,顯得有些虛弱。
她接過雙兒的藥,輕輕的用嘴嘗了嘗,皺了皺眉,低聲道:“真苦……”
扭過頭去,卻見雙兒的眼眶中掛著淚花,正小心翼翼的擦拭著。
“雙兒,你這是怎么了?”柳畫屏疑惑的問道。
雙兒急忙擦了擦眼淚,道:“沒事,沒事……我就是困了而已,小姐你還是安心喝藥吧。”
柳畫屏皺起了眉頭。
這丫頭撒謊的功力委實太差了。
“雙兒,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快說……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不喝藥了,告訴我,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雙兒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咧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小姐,哪里有人欺負我,是有人欺負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