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拉如此告知在身邊停下的勞爾,后者則是點了點頭。
尤拉如此告知在身邊停下的勞爾,后者則是點了點頭。
勞爾察覺到尤拉似乎在壓抑某種情緒,但他沒有過多詢問,只是輕聲安慰:“雖然早料到會這樣,但還是難以接受是吧?”
“話說回來,籠罩城堡的藍色光芒也消失了。”格蕾絲張望著四周感嘆道。
“應該是因為那個寶珠碎掉的關系吧。”
“可是,既然如此,那把槍是……”
稍慢一步才來的兩名少女,說出了在場幾人看破卻沒說破的問題,令現場籠罩起一陣沉默。最后,由尤拉開口打破這份沉默。
那僅僅只是四個字。
“槍之英雄……”
現場再次被迅速降臨的沉默給支配,大家都陷入思考,這四個字足以讓他們花費時間去這樣做。
槍之英雄,是活躍在五百年前的知名人物,雖然其最后的蹤跡的確不為人所知,但再怎么說,也不可能一直活到現在。雖然五百年對于很多種族來說很短,但人類的壽命十分短暫,就算是實力超強之輩也很難活過一百五十歲,更別說跨越五百年留存至今了。
一陣寒風吹來,令沉默思考的勞爾不由得縮了縮肩膀。
冬天快來了啊。
勞爾在心底感嘆了一句,然后轉過頭去,默默看著身邊的尤拉。
剛才做的有點太過了。
只要身旁有尤拉,勞爾就無法表現得太沒用。身為同伴必須在尤拉面前展現應有的態度,因此剛才不顧自己打算和寶珠拼命的做法有些太過火,但這都是為了努力扮演合格同伴的角色。
不過似乎還是沒有合格吧,同伴有時候并不是非得挺身而出,留在原地保護同伴或許會更重要,今天要不是有人出手相助,恐怕又要讓尤拉失望了。
勞爾看不到尤拉被長發擋住的臉頰上有什么表情,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再次回顧今天的所作所為,形象姑且還是道個歉吧。
正當勞爾打算開口,尤拉卻先一步轉過頭來,與勞爾有些慌張的視線對上。
“勞爾,你為什么總喜歡逞英雄?如果剛才不是那把騎士槍貫穿了寶珠,你肯定又打算一個人上了吧?”
為什么?勞爾也無法說清楚當時的心境,因此顧左右而言他。
“這是我們的工作,就該盡量自己解決不是嗎?”
“你也說是我們了,我們,不是你一個人。”
勞爾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雖然他剛才已經在反省了,但面對尤拉那沒有一絲責備反倒十分平靜的目光,原本已經想好的臺詞也全忘干凈了。
如果尤拉這個時候像往常那樣責備他,勞爾反倒覺得安心。現在尤拉這副模樣,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交給我來解決應該是最好的做法吧?你的魔法攻擊對于寶珠似乎無效,按照常識來講一方面強另一方面就會弱,所以我的物理攻擊應該能造成有效傷害。”
勞爾像是犯了錯的小孩子在母親面前解釋一般,戰戰兢兢生怕說錯了什么,見他這副樣子,尤拉終于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聽到什么的勞爾抬起頭來,尤拉連忙收起笑容,板起臉來繼續教訓勞爾。
“我知道勞爾的實力,也很信任你。不過我希望你可以拋棄這種想法,把隨時犧牲自己這種想法給徹底拋棄,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告訴你了,如果你有什么事,傷心的不會是你,而是我。”
雖然不太敢去看尤拉臉上的表情,但勞爾能從聲音中感受到強烈的意志。
“你說得沒錯,這是我最后一次保證,絕對不會再丟下你,真的最后一次。”
兩人對話告一段落后,下方的森林中突然想起了金鐵交錯的聲音,似乎是發生了戰斗。
“看來其他隊伍和殘余敵人相遇了,既然我們這里已經完事了,那就去幫助他們吧。”
宛如領導者一般,勞爾向大家如此宣告,眾人當然是欣然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