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爾搖了搖頭。雖然他無法說出累死了這樣的話,但內心深處卻哭訴著想要讓過熱的大腦休息休息。
“那么,今天就先告辭了。”
“讓我送送你吧。”
“不用了,斯內克先生你也是個大忙人吧,就不麻煩了。”
勞爾頭也不回地從安娜打開的門走出了房間。雖然情不自禁地想要嘆氣,但現在畢竟還在對方宅邸里,做這種事還為時尚早。
勞爾默默地邁開了步伐。
會客室里,斯內克正如勞爾所希望的那樣,沒有前往為他送行。
“這可真讓人吃驚啊,真沒想到在我和那人會面的時候勞爾先生會來啊,雖說的確是幫我解決了大麻煩,但讓他們倆碰面終究不是好事。獵首兔,你一直在監視他,有發現什么事情嗎?”
似乎是對監視這個字眼感到不滿,安娜——不,在斯內克面前應該說是獵首兔——瞬間皺了下眉,但還是搖了搖頭。
“這我就不清楚了。”
就如同之前說的那樣,獵首兔以女仆的身份接近勞爾,借此收集有關勞爾的情報。并非是對勞爾有所圖謀,只是身為商人的斯內克想要盡可能地收集一些情報,以備不時之需,僅此而已。
“不過,我已經可以確定我的身份已經完全暴露了哦。”
看著獵首兔藏有武器的腰部,以及詢問身為下人的女仆的名字,是她敢如此肯定的理由。
“搞不好的話,你讓我接近勞爾先生調查他的事情也被他察覺到了也不一定。”
“什么?那也就是說?”
“估計沒跑了吧,今天對那個笨蛋冒險者說的話大概也是說給你聽的吧。”
笨蛋冒險者是指克朗特吧。聽獵首兔這么說,斯內克開始回憶勞爾都對克朗特說了些什么。
如果非要那么做的話,對我們雙方都不好哦——這應該就是勞爾對克朗特說的同時,也想對自己說的話吧,斯內克如此判斷。
果然。
獵首兔所言非虛,他們瞞著勞爾所做的一切,都被對方給察覺得一清二楚。至于那句話的意思,可能是在無聲地警告吧,告誡斯內克以后不要再做自欺欺人的傻事。
后悔感在斯內克胸中涌現出來,他覺得自己的小動作搞不好已經讓對方感到不悅了。這種以后必定會有大成就的人,不交好可以,但一定不可以交惡。
“獵首兔,你快去送送勞爾先生,最好可以跟他同行,一定要想辦法為之前的事情向他道歉。當然,要不著痕跡地。”
決心挽回狀況的斯內克,如此向獵首兔下令。獵首兔看起來似乎也想這么做,點了點頭,但還是不忘回嗆一句。
“哦?我可是被雇來擔任你的護衛的哦?難道不擔心我走后沒人保護你嗎?”
“呵呵。”斯內克露出苦笑,“你不是不打算跟我續約了嗎,所以我得趁現在就開始習慣了啊,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