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并沒有那么強?我還以為你比剛才入口那些家伙更強……不好意思,我評估強度的測量標準是以公尺為單位,一厘米、兩厘米的差異我判斷不出來。”
自己毫不松懈的努力。
和勞爾對決時,對自己的才能自恃過高,沒有努力才敗給努力的人。正因為如此,那次的失敗才會在自己的心中升華成一種動力。
帶著想要從失敗之處站起來的心情,認真鍛鏈出來的一切成果,全被眼前這個怪物視如糞土。
“這不合理吧。一直以來,不管是多么瞧不起我的魔物,還是嘲笑我說身體能力差勁的那些怪物,都全部收拾掉的我——”
如此思考的瓦魯壓抑住涌現的想法,取而代之地——
“啊!”
發出怒吼,對瓦魯出招攻擊。提刀朝面無表情觀察著瓦魯的露易絲以全身的力量揮砍下去。
動員全身肌肉揮出的這擊,能輕易地將穿著盔甲的人類一刀兩斷。
露易絲一點想要躲開這驚天一擊的意思也沒有,只是注視著揮下的白光,讓瓦魯涌現得手了的想法。
不過之前才目睹過的不可思議光景,否定了他的想法。有可能這么容易就得手嗎?
下個瞬間,證明了這個預感才是正確的。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瓦魯再次見到一幕令他無法置信的光景。
露易絲以高速移動的左手,其小指指甲——約兩公分左右的指甲彈了一下。而且露易絲的手看起來根本沒有用力,握起的拳頭中間有空隙,小指還輕輕彎曲。
用這種連玩游戲都稱不上的動作,彈開了瓦魯的全力一擊。
彈開能夠砍斷全身鎧、擊碎劍、貫穿盾的一擊、
拼死凝聚快要遭到粉碎的意志,在受到沖擊而顫抖的手上灌注力道,再次舉起長刀揮落,結果還是被露易絲隨手彈開。
“……呼啊——”
露易絲裝模作樣地打了一個哈欠,不,應該是真的感到無聊了吧。目光也看向天花板,看來已經完全沒有將瓦魯看在眼里了。
即使如此,瓦魯的刀依然遭到彈開——被左手的一根小指。
“哇喔喔喔!”
瓦魯的喉嚨發出咆哮。不,并非咆哮,那是哀號。
橫掃,遭到彈開。
斜掃,遭到彈開。
正斬,遭到彈開。
斜刀,遭到彈開。
縱刀,遭到彈開。
橫刀,遭到彈開。
不管從哪一個角度,揮往哪一個方向的攻擊,全都遭到彈開。
感覺就像是刀被吸往指甲所在的地方一樣,在此瞬間瓦魯才終于完全明白。
對方是真正的絕對強者,即使自己不斷努力、天賦異稟,別說要到達對方那個領域,連腳邊都到不了。
“……你已經累了嗎?話說回來,你的指甲剪很不鋒利。”
聽到這句像是感到意外的話語,瓦魯停下揮刀的手。
刀能夠鏟除山嗎?這是不可能的事,不管哪個小孩都知道這種理所當然的道理。那么,能夠打贏露易絲嗎?只要和她對戰,不管哪個戰士都會知道那個答案。
根本不可能打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