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會議老者說完規則之后,底下的那些新晉弟子直接炸開了鍋。
“什么?”
“竟然還有進行比斗。”
“憑什么我們就要成為雜役弟子啊。”其中一些受了不輕的傷,甚至肢體殘缺的少年,更是雙眼通紅的咆哮了起來。
他們因為要活命不得不丟下了部分身軀,如今若是要和手腳健全的那些弟子比斗,豈不是直接將他們定性成了雜役弟子。
“不公平,這考核根本不公平。”
“沒錯,這根本就不公平。”
“我們斷手斷腳,怎么和那些全手全腳的人打。”
斷手斷腳的其實也是少數,但是奈何有個人喊了,其他跟風的也大喊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沒有功法入門,還是真的只是為那些斷手斷腳的人鳴不平。
二狗子雖然剛開始受到了矚目,但是除了上頭的那些人和發現他的人之外,別人并不知道他的特殊。
更何況是這些即將入門的弟子了。
想到了‘屠老’的教誨,眼看著這邊群起激憤似乎要挑戰筑基期修士的尊嚴,二狗子神色一緊,悄悄的退至眾人身后,默默隱藏在人群里。
這么一鬧,就算是有理也變成沒理了,更何況仙師需要和螻蟻講道理嗎?
一旦仙師發難,鬧得最兇的那些人肯定首當其沖。
二狗子可不想成為稀里糊涂被打死的出頭鳥,就算是他一言不發,萬一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呢?
把自己的小命交在別人的手中是最沒有保證的事。
盡管二狗子已經退到了眾人身后,但是依舊有好幾雙眼睛盯著二狗子。
正是最先發現二狗子異常的曲流鋒三人,以及他們所統治的筑基期師父。
曲流鋒死死的盯著二狗子,上一次他們就把二狗子給弄沒了,盡管這一次萬尸山的大陣已經關閉,但是曲流鋒就是不想把目光挪到別處,生怕自己一眨眼的功夫二狗子就不見了。
至于說曲流鋒為什么這么在意二狗子,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
“這一屆的刺頭不少嘛,竟然都敢公然咆哮筑基期修士了。”
“每一年都有,只不過今年的刺頭格外的多。”
“螻蟻依舊是螻蟻,無用的。”
筑基期的外門長老和執事氣氛倒是頗為和諧,絲毫沒有因為那些特別的聲音而惱火。
灰衣老者神色如常,微微一揮手,骷髏攜帶著黑氣奔涌而去。
扒皮挫骨,抽魂煉血,一個大活人就在哀嚎之中死亡。
這個過程持續了整整十息。
那些呼喊的聲音戛然而止。
如果他們人多勢力大的話還能夠通過這種方法施壓,但是他們的人并不多,武力的差距更是天差地別。
人類不會為向自己嘶鳴的蟲子而感到惱火,但是大概率會順手把蟲子捏死,就像是灰袍老者現在這樣。
殺雞駭猴。
再也沒有了呼喊的聲音。
“動靜倒是弄得挺大,怎么才殺了一個就偃旗息鼓了,啊?哈哈?”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
灰衣老者明顯是存了殺人立威的念頭,殺了一個之后就沒有再多殺。
對于修仙者而言,過多的制造殺孽在自己破境的時候會容易被心魔所趁,增加破境的困難。
雖然有這種說法,該動手的時候也絲毫不含糊,殺人奪寶,見財起意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