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夜不希望有那么多能體察圣意的下屬。
更何況他本來也沒有想要宰了張之順的意思。
以張之順的實力,要不是剛好被六臂邪觀音克制,一般的s級調查員還真不是對手,這種強大的助力姜夜怎么可能會放過。
六臂邪觀音似乎聽懂了姜夜的話,張開嘴身軀涌出黑色的發絲,竟然沒有返回趙瑩的身軀,反而是出現在姜夜的身上,手臂環繞在姜夜的身上,姜夜甚至能夠體會到后背上擠壓來的兩團巨大壓力。
姜夜也感受到了邪觀音的討好,也許對于異常來說討好就是待在身邊,并且進行身軀的接觸。
既然是隨從,姜夜當然能大致的監測到狀態。
略微帶著些許的無奈說道:“只是告訴你,沒有我的命令不能吃人。”
六臂邪觀音得到了姜夜肯定的答復這才重新融入到了趙瑩的身軀中,就連周圍的那些香火愿力也不敢吸收。
姜夜抬起手臂,蒼白的手腕處還留著剛才六臂邪觀音輕咬的口水。
本來就不喜歡有人靠他太近,就是自己的下屬異常靠的太近也會讓姜夜皺眉,更何況還有留下來的晶瑩的口水,姜夜身上的雞皮疙瘩起了大片,打了個寒顫,從背包中取出手帕趕忙的擦了擦。
直到感覺不到了姜夜才停下來。
六臂邪觀音沒有繼續動手,對于張之順來說是劫后余生。
雖然姜夜給他的威脅很大,隱隱之間也讓他恐懼,但是至少不是那種完全克制的無力感,就算姜夜能吊錘他,對于張之順來說也不會感覺到絕望,這世上總有人更加強大,能夠在一個領域走到絕頂。
但是六臂邪觀音卻不同,對方是直接從他的身軀中抽走屬于他的力量,而且因為對方本身異常的特性,他還反抗不了,那種無力的絕望感對于他來說才是可怕的。
如今六臂邪觀音被呵斥走,確實讓張之順壓力大減。
微微抬頭,仰望著天空,緩緩回過神來看向了姜夜:“沒想到你竟然能夠降伏她,這對于我們太平會來說,屬于掌握了我們的命脈。”
姜夜沒有接過張之順的話反而是開口問道:“你覺得你們這方世界怎么樣?”
“牢籠罷了。”
張之順嘆了一口氣,身上黃衣漸漸的褪去,連帶著周圍涌來的香火愿力也停滯。
香火愿力流失讓張之順的理性回歸了不少,其實姜夜更傾向于對方完全接納香火愿力然后異化成異常怪物,這樣的話戰力能夠呈數倍增長,不過現在這樣也還不錯,擁有理性和沒有理性完全是兩個概念。
詭王姜夜面露微笑的問道:“道長想不想離開這個牢籠?”
“常言道,飛升,也不過是離開這個牢籠,去往那個牢籠,也許那個牢籠更加的寬闊。”
“如果貧道沒看錯的話,閣下不是此界中人吧。”張之順并無詫異的看向姜夜。
張之順的身形已經完全恢復了人類的模樣,身穿著黃色的道袍,很簡單也沒有任何繁復的花紋,一點也不像是太平會天君應該穿的道袍。
姜夜解除了詭王形態。
沒有了黃衣天君的影響,周圍的人也漸漸的蘇醒,他們剛才只感覺眨眼的功夫而已,對于喪失意識的他們來說,不管外界過了多長時間,意識到的也僅僅是一瞬。
姜夜點了點頭,他當然不是這方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