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弊端,也無非城中百姓議論起來,總要指指點點,說殿下心術不正一類,這是眾口鑠金,詆毀殿下名譽。”
他話音稍頓,抬眼看去:“可是經此一事,殿下收嚴尚書于麾下,從此朝堂中刑部便為殿下勢力之內,嚴尚書是天子近臣,更是皇上的寵臣,得他輔佐自是如虎添翼。
而答應我大哥去請旨派兵搜查徐熙下落,殿下又得了徐家和韋氏一族的人情。
權衡利弊與得失,要看殿下怎么想。
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以殿下今時今日的地位,還有殿下所謀他日來說,利自是大于弊的。”
他說完自己也愣住了。
是啊,折騰了這么一場,反倒是對趙盈有好處的?
背后主使之人要不是個傻子,那就只能是打從一開始并不是要與殿下為敵。
但這劍走偏鋒的法子,也不像是全心全意為殿下籌謀什么的。
“其實還有一樣。”趙盈兩只手各自垂落在膝頭,一抬頭,同徐冽四目相對,“百姓還議論我什么?他們來司隸院鬧了一場,你和奉功抓了劉屠戶他們幾個,可是當天晚上就放了回去,毫發無傷。
我紆尊降貴到牢里去見他們,親口許諾會把孩子尋回來,現在孩子安然無恙的回來了,他們還罵我什么?”
“這……”徐冽擰眉,“背后的人是在幫殿下?”
幫她收嚴崇之,幫她得到徐韋兩家的人情,京城之中,誰還會替她做這些?
她自己沒有籌謀,趙承衍也不會使這種下作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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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女孩兒年僅七歲,就算如徐冽所說,毫發無傷,徐熙甚至養的極好,可驚嚇總會有,說不得一輩子都對此事耿耿于懷,當然下作。
退一步來說,徐珞親口告訴過徐冽,徐熙是個挑嘴的姑娘,打小養的那樣金貴,什么樣的人能養得起一個她?
“有能力做這件事的,肯幫我的不會做,會做的必不會幫我,剩下的——”
昭寧帝。
她聲音戛然而止,徐冽下意識追問了句:“殿下想到了誰?”
徐冽沒真正入過朝堂,未曾做過天子近臣,對昭寧帝知之甚少。
是以他萬不會想到,一國之君,竟使這樣下作的手段,行此等卑劣之事。
而昭寧帝也并不是要幫她,不是要推著趙澈往那個位置上走。
趙盈指尖發涼,觸及鬢邊太陽穴時冰的自己打了個激靈:“沒誰,想不明白,頭疼,反正現在幾個孩子安全回家,這個案子嚴崇之會有結案的說法,至此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那殿下明日還要搬回上陽宮嗎?”
徐冽知道她有所隱瞞,但她顯然不愿意說透了,他便順著她的意思,揭過去不提。
上陽宮還是要搬回去的。
反正也快到年下了,早一日晚一日的,并沒有什么分別。
況且這不還要看昭寧帝心意。
給了她這么大的好處,盡管她知道昭寧帝最真實的目的,但無論如何,也要還他些許好處,將來才能從他那兒得到更多。
“明日姜承德若在金殿上參我一本,我自會到父皇面前回話,他不參我,我就在宮里住到除夕,年后再搬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