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其鬢邊青筋凸起:“殿下……”
“好了,去吧。”
李重之才咬牙切齒領了人去,顯然對孫家父子不滿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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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其跟著他出門,連多看趙盈一眼都不曾,一路往司隸院大牢去時,也不曾與李重之多說半個字。
人是送走了,事情卻沒完。
孫長仲回到家中少不了皮肉受苦,孫其得知孫長仲出言不遜,不敢再挑事兒上折彈劾她將人扣押在司隸院整整一夜,但之后對孫長仲的看管只是更嚴。
不過要怎么從孫其書房暗格中探得消息,那是孫長仲要去頭疼的事,與她無關。
路她擺明了,要怎么走,得孫長仲自己看著辦。
周衍掖著手進門那會兒她正素手揉著太陽穴,面上的倦色愈濃,似是不大舒服的模樣。
他三兩步進了屋中:“殿下不舒服嗎?要派人去請胡御醫來看看嗎?”
她說不用:“徐冽還沒回信?”
周衍搖頭:“臣覺得……徐將軍應該不會回信。”
回了信說什么呢?
是她讓徐冽延遲返京之期的,他用了最巧妙不會被人懷疑的辦法,是沒什么好說的。
秦況華的奏本上說他負傷不宜挪動,但未傷及性命……
徐冽也是犟脾氣,哪怕報個平安回來也是好的。
趙盈嘖聲:“那你去讓徐大和徐三收拾東西往南境吧,臨走前來回我一聲,我庫房里還收著一棵百年人參,讓徐大給他帶去,等到了南境,飛鴿傳書給我報個平安。”
周衍嘴角一動想勸她,她先橫了一眼過來:“想說不用?”
他后話就吞回了肚子里。
趙盈起身,踱步往門口方向:“我知道用不著,他若性命有礙,秦況華奏折中不敢隱瞞。從北境到南境,兩場大戰下來,徐冽屢建奇功,誰敢怠慢他?
但奉功,是我讓他延期回京他才弄成這樣的,沒有心腹之人告訴我一聲他的確平安,我這顆心始終懸著放不下。”
周衍跟著她踱步出了門,聞言猛然抬眼看去,匆匆又收回目光,而后一言不發,將那些勸解的話盡數自行消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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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眾人都在為南境大捷而歡喜之時,無人知曉,柔然和親使團已在往赴京師的路上。
禮部當然一早知道,姜承德也不敢瞞著昭寧帝,但瞞下朝臣,卻是姜承德給昭寧帝出的主意,而昭寧帝也答應了。
只能說君臣二人各懷心思。
趙澄已經稱病不出有七日,他是真的病了,御醫請脈說是一夜感染風寒,但仗著年輕不知保養,才拖的嚴重起來。
他如今一天天窩在宮里不出門,衙門里的差事也撂開了手顧不上管。
病勢兇猛卻又實在蹊蹺。
趙盈私下里問過胡泰,胡泰后來看過趙澄的脈案才告訴她,大概是趙澄自己愿意病著,不肯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