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殺人滅口
“你去告訴秦況華,楊潤哲的事情不用他操心,以后也不用他來插手,我會妥善處置,只是必要的時候可能還要他出面作證,他心里有數就行。”
趙盈腳尖踢著裙擺,晃得人眼暈。
宋樂儀頃身湊過去些,在她膝頭用力一按。
薛閑亭就把她剛落地的話音接過來:“秦況華是軍中主將,楊潤哲和徐冽當日都算在他麾下聽用,徐冽進封安遠將軍,做了三品參將,如今可以說和他平起平坐也不為過,但楊潤哲不一樣。那原就是他手底下的人,你怎么反而不叫他插手?”
他皺了眉頭顯然不大贊同:“怎么又要大包大攬?”
但此事非是她要大包大攬。
現如今擺在眼前的這幾件事,哪一件不要緊?區區一個楊潤哲根本不夠她看的,她壓根兒沒放在眼里,更沒打算憑楊潤哲這個人給誰使絆子。
只是秦況華既提了出來,她也不是不能利用一番。
于是斜過薛閑亭一眼:“那你覺得秦況華找上我干什么?”
這是什么話?
剛才不是都說的很清楚,秦況華找上徐冽就是為了找上她,而找上她則是因為……
薛閑亭捏著眉頭:“他本來就希望你大包大攬,可你為什么要順他心意?”
若是她不想做的事,任憑是誰也別想強逼半分,一向都是如此的。
趙盈當然是有后手的,一挑眉,也沒再理會薛閑亭,轉頭吩咐起徐冽:“你派人盯著楊潤哲,晝夜不分,他一舉一動我都要知道,司隸院中我也會安排人盯緊他。
人身上背負著秘密,就總會露出蛛絲馬跡。
杜三去了福建,這些事只能交給你去辦。”
徐冽一個字都不多問,只是說好,臨了才問了兩句:“我派人盯著殿下還不放心嗎?是不是不適合動用司隸院的巡查校尉們?”
“沒什么不合適。司隸院職責所在,他既在朝為官,我派人監視他就沒什么不妥之處。”趙盈雙手換在胸前,神色淡淡,看起來是根本也沒把此事當做多緊要的事情在處置。
她胸有成竹,連薛閑亭都不好再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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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崔釗行的手里,沒有你的把柄?”
姜承德臉色鐵青,黑透了。
他坐上位,威嚴從骨子里透出來的。
本就不茍言笑的人,橫眉冷目時更嚇人些。
孫其肩頭瑟縮:“閣老,真……真沒有……”
自從清河崔氏的丑聞爆出來,姜承德的心就始終懸著。
孫其被責,去朝三月,到現在為止他也不好堂而皇之的見孫其,尤其在崔氏出事的時候,更容易落人話柄。
這是天色昏黃之后,他背著人只身前來見的。
偏生孫其仍是這樣一幅支支吾吾的吞吐模樣,愈發叫他氣不打一處來。
姜承德拍案:“你還不說實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