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婷低著頭。
她當然是去制造證據去了,而且許默真的是可惡,明明都已經將言恒澈和林蘇救出來了,她卻一點風聲都沒收到,等她知道的時候就已經是昨天的事情了。
她心里氣憤的不行,但是又不敢發作出來,直到想好了自己怎么應對這個事情才敢來見言恒澈。
白婉婷淚眼婆娑的抬起頭來看言恒澈。
“我當然是籌錢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林蘇記恨著我,你們明明都已經被救出來了,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我還在傻乎乎的籌錢,那是十個億啊,你也知道,我在言氏企業早就沒有什么話語權了,我說你被綁架了,需要用錢,可是沒人管我,我都報警了,警察也說去調查你在哪里,可到底都沒有用,我只能不斷的籌錢,我手里的那些不動產我都賣了個七七八八了,都是壓低了價錢出手的,可是就算是這樣也還是浪費了好幾天的時間,我每天連覺都睡不著,都不敢合上眼睛。生怕自己晚一點你和樂樂就會出事。”
言恒澈皺眉。
幾天的時間,要不是許默的話,可能他和林蘇真的就死在那個礦場里面了。
可是他不想承認這一切都是許默的功勞。
言恒澈看著白婉婷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也不人心責怪白婉婷。
她到底是個女人,之前也不是商人家庭長大的,見過的市面有限,遇見這樣的事情除了被孫董事開出來的條件指使的團團轉估計也想不到什么救人的辦法。
他也不能太過為難她。
畢竟連林蘇那種從小在商業圈子里長大耳濡目染的家伙都犯了蠢竟然還站出來說什么交換樂樂,還不是被孫董事給騙了。
言恒澈嘆了口氣:“好了,你也別哭了,這幾天嚇壞了吧。”
白婉婷哭的抽抽搭搭的,委委屈屈的點頭。
“是啊,我有的時候累的眼皮打架,可是眼睛一合上就能想起孫董事羞辱我的畫面,我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被羞辱了,要不是還想著救你和樂樂,我真的是不想活了。”
言恒澈有些疲憊:“好了,都過去了。”
白婉婷抹著眼淚,卻并不想讓事情就此揭過,她接著說道:“阿澈,我是昨天晚上才知道你被救出來的消息的,我本來還以為是警察活著是言家的親戚去救人的,我甚至連林家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許默,你說你被綁架的事情這么倉促,許默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能那么快就找到你和林蘇的位置,你說他和林蘇是不是早就有聯系,而且能隨時知道彼此在哪里。”
白婉婷這么一說,言恒澈的心里頓時咯噔一聲。
他想起了許默推著林蘇來看自己的畫面,兩個人表現的那么親密無間,尤其是林蘇對著許默笑的樣子,毫不設防。
可她在他的面前,不論怎么放松,都是帶著一絲防備的。
言恒澈的心里頓時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白婉婷還在繼續說:‘當初言希也是,林蘇才剛剛出事,他就知道了,現在許默也是,我真的不明白,他們都是怎么做到的,難道真的隨時都能出現在林蘇的身邊保護林蘇嗎?甚至可以為了林蘇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
言恒澈本來還打算等自己的手術成功了再去問林蘇這件事情的,可是聽到白婉婷這么說,他一刻鐘也忍不住了。
“你去幫我把林蘇叫來,我要問問她事情的經過。”
他在醫院這三天,林蘇也是這個時候才剛剛來看自己的。
礦場坍塌的時候他已經第一時間將林蘇護在身下了,林蘇受傷不算嚴重,更不至于昏迷不醒,那么這么多天她都沒來看自己是在干什么?她又在病房里和許默說了什么樣的悄悄話,他只要一想到林蘇和許默湊在一起邊說邊笑的畫面就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