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頂還頂著雪花。
一看到許默,秦沛的臉上就綻放出一抹皎潔的笑容。
林蘇在白俄羅斯這邊的這段時間,一直承蒙秦沛的照顧。
也只有秦沛會偶爾過來看看她。
他們兩個的關系早就如同朋友一般親近。
林蘇看到秦沛這個樣子,心知肚明秦沛是為了見許默才把自己跑成這樣的。
她趕緊拿了紙巾過去給秦沛擦臉。
還忍不住調侃秦沛說道。
“你這急急忙忙的,不知道還以為是要會情郎呢。”
秦沛輕輕的推了林蘇一下,但是到底沒有反駁林蘇的這句話。
她走到許默的面前,笑著抬起頭將許默看著。
“來了怎么也不說一聲,當初可是我辛辛苦苦幫你忙的這邊的事情,結果來了都不告訴我,你是不是用完我就把我忘了。”
許默習慣性的露出那個謙謙君子的笑容,他風度翩翩的對著秦沛說道。
“我也就是來這邊看一眼,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要走了。想著你還要忙工作,也就不打攪你了。”
秦沛一聽說許默要走,連忙著急的問道。
“你要走?什么時候走?俄羅斯現在下雪了,特別漂亮,我們一起出去玩兩天再走吧。”
許默對著秦沛客氣的笑了笑。
笑容溫和,但是有著讓人難以靠近的疏離感覺。
“不了,你若是有時間就多帶著林蘇出去走動走動,我就不去了。”
秦沛只能滿眼失望的點了點頭。
林蘇故意去忙別的事情了,給許默秦沛留下獨自相處的空間。
言恒澈那邊,也已經收到了許默去了俄羅斯的消息。
言恒澈揉了揉醉酒之后突突疼著的太陽穴說道。
“留意觀察著吧。”
他已經暗中觀察了許默好幾個月了。
卻一點消息也沒有。
這段時間,許默去過的地方頗多,一開始言恒澈自己也會跟著去一圈。
可后來次數多了,言恒澈也難免跟著失望。
他也覺得,或許林蘇真的已經沒了,只有他一個人不肯相信死死的抓著不放罷了。
言恒澈的手下走了以后,范佩西推門進來,一進屋就忍不住捏住了鼻子吐槽言恒澈。
“你干脆直接把自己泡進酒壇子里面洗澡算了,每天喝那么多的酒,你也不怕把自己的身體喝垮了。”
言恒澈只是懶洋洋的抬頭看了范佩西一眼,然后就百無聊賴的收回了視線。
范佩西看著言恒澈這副模樣,也頗為無奈。
他坐在言恒澈的身邊語氣風涼的說道。
“從前也看不出來你有多么愛你的妻子,現在你妻子沒了你整日追思,是不是人都對自己已經失去了的東西才無比的有感情。”
言恒澈一個冷眼看過去。
范佩西不怕死的聳聳肩膀。
“你這么看我做什么,我也是實話實說罷了。”
言恒澈沉默,他站起來再去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他并不是沒有感情。
而是……他不知道怎么表達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