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恒澈一仰頭就將杯子里的酒水喝了個干凈,然后就繼續倒。
范佩西嚇了一跳,他趕緊上前一把奪過言恒澈的杯子。
自從國內出事開始,言恒澈的身體就極速的消瘦下去,一開始的那段時間還好,他就像是個變態一樣死死的盯著許默的動向,但凡許默動了,他就一定要跟上去看看。
后來失望的多了。
他也就不像是一開始那樣了。
他不在親自跟著許默,反而是每天借酒澆愁。
喝的醉醺醺的睡過去,然后再渾渾噩噩的的醒過來繼續喝酒。
這樣下去,再好的人都垮掉了。
他們的公司還需要他呢。
天知道最近他為了公司犧牲了多少個人時間。
從前的花花太歲在歡樂場上已經消失有一段時間了。
范佩西奪過言恒澈手里的酒杯就走到窗戶旁邊去開窗。
他一把拉開窗簾,刺目的陽光一下子照射進來。
言恒澈下意識的用手遮擋住眼前的陽光。
他有氣無力的命令范佩西。
“關上!”
范佩西和言恒澈接觸了這么多年早就對言恒澈的脾性和底線有了一定的了解,這個家伙也不過就是表面上看起來兇神惡煞的不好接近,但其實他心里看重的人是少之又少,而這幾個人,每一個,都可以不用那么擔心。
他們可以在他的面前撒野。
只要不過分,其實言恒澈都不會把他們怎么樣的。
說白了,言恒澈就是一個紙糊的老虎。
范佩西回頭就對著言恒澈碎碎念起來。
“你還知道外面的陽光刺眼,看看現在都已經什么時間了,你這么頹廢下去可不是辦法。”
言恒澈低著頭。
他的身上沒有一點生氣。
范佩西走到言恒澈的面前蹲下來。
“不如你去俄羅斯看看吧。”
言恒澈終于有了點反應,他抬起頭不解的將范佩西看著。
范佩西一挑眉毛說道。
“興許你心心念念的人她現在就在俄羅斯也說不準呢,許默也是一個老狐貍了,他能不知道你正在找林蘇嗎?”
范佩西的話,讓言恒澈已經像是一灘死水一般的心,再次活絡了起來。
林蘇真的會在俄羅斯嗎?
可是他不敢再心懷希望了,每一次心懷希望換來的結果都是失望。
那種將心拎到半空之中再重重摔下來的感受。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承擔幾次。
范佩西卻一直在言恒澈的身邊慫恿著他。
“去吧去吧,你就去看看就好了,實在不行,你就當作去散散心,俄羅斯的冰天雪地剛好冰一冰你發燒的腦殼,再說那邊的烈酒,正適合現在的你。”
言恒澈猶豫了。
他或許真的應該去看看。
他抬起頭,窗外的陽光刺眼。
那就繼續找下去吧,與其這樣渾渾噩噩的的活下去,還不如一直尋找下去,就這樣在滿懷希望的情況下尋找上一生,其實也沒什么所謂。
言恒澈總算是沉吟一聲拖著沉重的身體起床了。
他起身走進了衛生間。
范佩西看著言恒澈走進衛生間的背影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看樣子言恒澈是把他的勸戒都聽進去了。
能聽進去就是好事。
言恒澈出發去俄羅斯了。
不僅言恒澈一直在盯著許默的動向,許默也一直在盯著言恒澈的動向。
言恒澈出發的第一時間,許默就得到了消息。
他當天晚上的機票就要離開俄羅斯了。
許默掛斷電話抬起頭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