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無力感頓時充斥了言恒澈的全身。
這些年,不論他遇到什么樣的事情,都是運籌帷幄。
他向來是算的穩算的定的那一個,可是獨獨在林蘇的事情上,他是一次又一次的失算,一次又一次的心里沒底。
許默知道自己成功了。
他對著言恒澈淡然一笑。
“如果言總不想讓自己和林蘇之間的關系鬧的越來越僵的話,還請言總現在放人。”
言恒澈死死的盯著許默。
道理都是他的,他能聽懂,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都是對的。
可是一想到自己要被許默的這套理論說服并且老老實實的將林蘇交給他,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言恒澈正在猶豫著。
林蘇醒了。
她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就覺得自己仿佛喝了整整一夜的酒剛剛宿醉醒來的感覺,整個難道都是又沉又痛的不說,胃里還在一陣陣的惡心。
林蘇按著自己的額頭揉了揉,這才開始打量自己所處的空間。
這里的一切布局都是那么的熟悉。
熟悉到林蘇只要一看,那些被她故意遺忘的好的不好的情緒在一瞬間全部都涌上了心頭。
她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卻覺得自己的四肢都綿軟的一點力氣也沒有。
好不容易坐起來。
林蘇摸索著開了燈。
興許是乍一打開燈的那個燈光實在是太刺眼太難讓人適應了,林蘇的眼眶在一瞬間就紅了。
眼淚根本就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從她的眼角悄然滑落。
林蘇用手指逝去臉上的淚水,當她看到沾染在指尖上的淚水的那一刻,林蘇不由得冷笑了一下。
眼淚,這可真是個無用的東西。
解決不了事情,更不會讓傷害她的人感覺到愧疚。
可是雖然是這樣想著,林蘇卻還是忍不住抬起頭打量這個屋子里的布置,和她當時離開的時候竟然一點差別都沒有。
而且看起來一塵不染的,就好像這么多年都有人在靜心打掃一樣。
可是言恒澈這些年不都在荷蘭發展嗎?
由不得她多想。
林蘇立馬為自己的處境感覺到了驚慌。
她不想呆在這里,也不想和言恒澈相處,她怎么會在這里的。
林蘇趕緊從床上爬下來。
當她雙腳落地的那一刻,她本來是想站起來的,可是她的身體才剛剛起了一半,頓時覺得自己的雙膝酸軟,竟然一點力氣都沒有的直挺挺的朝著前方栽了過去。
她重重的跪在地上。
咕咚一聲,本來以為會很疼的,可是卻沒什么太大的感覺,應該是那些流氓給她下的藥的藥效還沒有完全過去。
林蘇咬咬牙,她扶著床沿緩緩的站起來。
哪怕她現在是這樣,她還是想離開這里,離開言恒澈。
林蘇走不遠,她開始翻找自己的手機準備給許默打電話。
還好,她雖然遭遇了不測,但是手機還在。
林蘇毫不猶豫的就撥通了許默的電話。
許默正在和言恒澈對峙著,忽然他口袋里的手機嗡嗡的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