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立權說話的時候,神色俱厲,聲音幾乎是嘶吼出來的,看向柳浩天的眼神也充滿了強烈的殺氣。
柳浩天突然笑了起來。從他對范立權的觀察來看,他隱隱感覺到,這個范立權似乎對自己剛才所說的那番話反應很大。似乎想要急切的否定自己剛才所說的話。
這說明什么問題,這說明范立權有些心虛啊?
那么他心虛什么呢?
俗話說得好,不做虧心事兒,不怕鬼叫門,現在自己只是拿話刺激了一下范立權,就引起了他如此強烈的反應,這有些不太對勁兒啊。
這反應也太大了。
柳浩天的眼珠轉了一下,隨即笑著說道:“范副縣長,稍安勿躁,我們并沒有跟蹤你的意思,一切都是太湊巧了,今天上午我們被你們晾曬在了縣政府一個上午,然后我們餓了,在附近找了一圈,才發現在凱旋大酒店的對面有一家小飯館,我們就在那里簡單的吃了一頓午飯。
沒想到我們出來之后,正好看到你和丹尼爾森等人從里面走出來,所以,我才知道這些事情的。
我們沒那么無聊去跟蹤你,更何況是在你們的地盤上呢?”
聽柳浩天這樣解釋,范立權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冷哼了一聲說道:“量你們也不敢。”
說完之后,范立權表情冷峻的看向柳浩天說道:“柳縣長,你們請回吧,現在我們已經有了合作對象,我們之間的談判進行得非常順利,而且我們整個京口縣對你們白寧縣所提出的思路和方案完全不感興趣,希望你們就不要在那里自作多情了。請回吧!”
接連說了兩個請回,范立權將他對柳浩天他們這一行人的厭惡之意表達得淋漓盡致。
柳浩天卻穩坐如山,冷冷的看一下范立權說道:“范副縣長,你方便解釋一下丹尼爾森身旁的那個年輕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和背景嗎?”
范立權冷笑著說道:“對不起,對此我也不太清楚,有本事你們自己調查去吧。”
柳浩天又接著說道:“范副縣長,那么你是否清楚,美國港運集團他們的底細呢?你是否知道他們這家集團最擅長的就是空手套白狼嗎?和他們合作,你們京口縣老百姓能夠獲得什么呢?如果老百姓不能夠獲得任何的利益,只是某些少數的人獲得了一些政績,那么這樣的合作,是否帶有著強烈的功利主義色彩呢?是否涉及到國有資產的流失呢?”
范立權聞聽此言,心頭微微震動,但是臉上卻一片平靜,淡淡的說道:“柳浩天,麻煩你弄清楚一點,這里是京口縣,不是你們白寧縣,你們白寧縣的事情,你隨意的處理,但這里是我們京口縣,哪怕你是白寧縣的縣長,你也沒有資格質疑我們京口縣所作出的決策。
除非什么時候你柳浩天當了北明市的市長,到時候你想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但是在這之前,麻煩柳浩天你認清楚眼前的形勢,不要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另外,不妨再告訴你一個消息,我們京口縣并非只是單獨的和美國港運集團談判,我們同時也在和霓虹國的投資商再進行談判。
所以,如果你們質疑我們京口縣與港運集團簽訂了什么秘密的協議,那么你們可以閉嘴了。
來人,送客。”
范立權直接下達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