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慶虎略微沉吟了片刻,咬牙切齒的說道:“杜主任,我認栽了,但是我想知道,為什么我會說得這么慘呢?為什么你們市紀委出現在我面前之前,我沒有得到一點消息呢,沒有一點點的痕跡呢?這不太正常。”
杜江輝輕描淡寫的說了三個字:“柳浩天。”
孟慶虎頓時瞪大了眼睛:“柳浩天?不可能吧,我怎么可能會輸給柳浩天呢?此刻的柳浩天不是應該呆在我們縣公安局的訊問室里嗎?”
杜江輝深深的嘆息了一聲,使勁的搖著頭說道:“孟慶虎啊孟慶虎,你在咱們天木市好歹也算是1號人物,居然輸的這么慘都沒有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現在柳浩天并沒有如你所愿的呆在縣公安局的訊問室內,而是縣公安局的局長現在已經被我們市紀委采取留置措施了。原因很簡單,董學升和董天虎交代了很多問題,其中就包括你最得力的手下,縣公安局局長姜春波為那些煤老板和電力公司提供各種保護的證據。”
孟慶虎使勁的搖著頭說道:“這不可能啊,柳浩天怎么可能掌握那么多的信息呢。這些人都是我的嫡系人馬呀。”
楚江輝冷笑著說道:“孟慶虎,你認為今天晚上柳浩天的所有的一切行動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你認為柳浩天完完全全落入了你的布局之中,你認為柳浩天這次必敗無疑。你想要通過這次行動把柳浩天置于死地。
但是,你卻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柳浩天不是普通人,他其實早就將龍虎縣的煤礦問題調查的清清楚楚了,包括私挖亂采的問題。”
孟慶虎搖著頭說道:“不可能的,那些煤老板呢都在山下各個地方安插了大量的人員,山上各個路口都物質的攝像機來進行全面的監控,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的死角,柳浩天又怎么可能無聲無息的掌握這些信息呢?”
杜江輝不屑一笑:“孟慶虎,你知道你最可悲的地方在哪里嗎?”
孟慶虎有些狐疑的望著杜江輝。
杜江輝沉聲說道:“你最可悲的地方在于,你對于現代的科學技術缺乏足夠的重視和敬畏之心。
柳浩天并沒有親自去一個煤礦一個煤礦的去調查他們的問題,但是,柳浩天去安排了多架無人機,攜帶各種探測設備和攝像設備,將各個煤礦是生產情況以及人員流動情況調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且證據全部保留和固定了下來。
正因為如此,才有了我們市紀委和市公安局包括北明市市紀委和市公安局所采取的這次聯合執法行動。
我們早就知道,你們龍虎縣的那些煤老板們很有能量,在我們市局和市紀委內都有一些眼線,所以,今天晚上的這次行動知道的人很少,參與行動的人早就提前以開會的名義去了北明市,沒有人會想到去北明市開會的這些人會突然調轉車頭來到你們龍虎縣,這次行動的機密級別非常高。
就連我們很多執行單項任務的人,也只是到了龍虎縣之后,在任務行動之前,才知道的。
而且,所有的這一切,都是柳浩天親自撰寫的行動方案,并提交給了市委嚴書記。所有的一切幾乎都是按照柳浩天行動方案上所安排的內容來展開行動的。
所以說,這次行動真正的幕后指揮者,其實是柳浩天。
這也是為什么我說,你這次慘敗是敗給了柳浩天的原因。”
孟慶虎聽完杜江輝的解釋之后,這才恍然大悟,自嘲的一笑說道:“看來,當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我竟然輸給了柳浩天,真是夠諷刺的呀。
自從柳浩天到了龍虎縣之后,我自認為以我對龍虎縣的掌控,柳浩天根本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但是卻萬萬沒有想到,柳浩天這個年輕人愛瞞天過海這一招玩得真是666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