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判斷著許宇澤口中說的,究竟有幾句是真,幾句是假。
“于是我就和簡良藝聊起了他最得意的這張照片,暗夜蝴蝶,或許是我對這張攝影的理解打動了他,簡良藝同意我在他身邊調查……”
“你對這張照片是怎么理解的?”江一寧突然開口問。
許宇澤噎了一下,有些磕磕絆絆道:“照片里蝴蝶根本不像是在黑暗中起舞,反倒像是在害怕、在逃命,在掙扎。
整副照片的架構都充滿了壓抑和黑暗,但是似乎又隱藏著某種真相,我從中看到了拍攝者的某種藏在心底深處仇恨,但是拍攝者卻無法讓外人知道他心中的事,只能通過照片來表達。”
許宇澤越說越順。
江一寧點了點頭,突然反問:“這個簡良藝的秘密,你調查的有眉目了?”
許宇澤愣了愣,他看著波瀾平淡的江一寧,張了張嘴,他背脊忍不住發涼,總有一種被江一寧看穿的感覺。
就像是一只在老虎面前悍跳的兔子。
雖然老虎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既不露牙齒,也不露爪子,只睜著眼睛,好像沒有一點殺傷里,雖然兔子跳的很歡,偽裝出各種恐怖的表情。
但無論兔子怎么裝模作樣,總是嚇不住老虎的,等到老虎抬起爪子,露出牙齒,兔子營造的一切就全白費。
許宇澤愣了愣,尷尬笑了幾聲,又擰開水喝了兩口,才道:“不愧是江偵探,不用猜就知道了!”
“在去找簡良藝之前,我首先找了他的一些同學!”
許宇澤接著道:“當我和簡良藝的同學說起這件事時,他們不約而同地都很肯定地告訴我,那個女生一定是被簡良藝非法監禁,然后或者故意,或者不是故意的故意,燒死了女生!”
說到這,許宇澤抬眼看向江一寧。
江一寧攤了攤手,表示自己沒什么想問,示意許宇澤繼續說。
“簡良藝的同學告訴我,簡良藝有很嚴重的人格缺陷,他特別喜歡別人的東西,喜歡別人手上美好的東西,尤其是別人的女朋友。”
許宇澤道:“之所以簡良藝會有這種人格缺陷,是因為簡良藝的父親,在很早以前就被人在他家的客廳中殺死,簡良藝和其姐姐簡約也身受重傷,后被及時救治,僥幸不死,之后兩姐弟便在孤兒院長大,而殺害他們父親的兇手,則是到現在都沒找到。”
“另外,他的一位同學告訴我,簡良藝的姐姐也不正常。”
許宇澤頓了頓道,“他告訴我,簡良藝的姐姐簡約,有很強的男子收集癖,特喜歡傳道受液。一旦有看上的男生,簡約便總要弄到手,在學生時代,他們班里大半的男生都和簡約有過管鮑之交。”
江一寧挑了挑眉頭,這女人還真是會玩。
“簡良藝的同學又告訴我,簡良藝和他姐姐的簡約的關系,尤其尤其的好。”
許宇澤道:“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簡良藝和其姐姐,在小時候經常被他們的父親虐待,簡良藝更是時時遭到他父親的毒打,常常帶著一身的傷到學校里,而簡良藝的姐姐,則被其父親…。”
“得知這些消息,我腦子里第一時間迸出來的念頭就是:簡良藝和他姐姐簡約,聯手殺害了他們的父親!”
“于是,我多方尋找,終于找到了當年負責簡父被殺案的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