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想搞大事的記者,許宇澤說的聲情并茂。
江一寧從始至終都沒有流露出特別的神色。
他雖然也在認真聽著許宇澤說的各種信息,但心里卻在思考著一件事。
許宇澤突然指名道姓的找自己,并且做出一副懇求的姿態,到底是為了什么?
是許宇澤口中說的,讓自己幫他調查那名女生真正的死因,找到關鍵性證據,為無辜枉死的女生伸張正義?
這個目的或許是有的。
可是通過對許宇澤的觀察,很明顯,許宇澤已經對那名簡姓攝影做了很詳細的調查。
甚至可以說,許宇澤已經知道了真相。
然而許宇澤卻在這時候找到自己。
他的目的何在?
江一寧暫時判斷不出這許宇澤葫蘆里究竟買的是什么藥,便繼續聽其言觀其行。
“…當年負責簡良藝父親被殺案的警官,現在已經退休了。”
許宇澤看不出江一寧在想著什么,仍繼續說道:“我和這位退休警官聊起當年的案子,這位警官告訴我,當年的案件也是疑點重重。”
“他對我說,當他們接到報案趕到現場時,發現案發現場一片狼藉,簡氏兄妹的父親倒在家中的客廳里,胸腹部被捅了十幾刀,尸檢的時候發現,死者的心臟都被刀攪碎了。”
許宇澤掏出他的筆記本,上面有他的采訪記錄,邊看邊道:
“而簡氏兄妹,也被兇手各捅了一刀,不過從傷口看,兇手在殺害簡父之后,比較著急,傷了簡氏兄妹后,沒有確認簡氏兄妹死亡,便逃離了現場,這才讓簡氏兄妹逃過一劫,得以活命。”
“這名老警官告訴我,他們勘察現場后,除了作案工具,還提取到了兇手的腳印,判斷兇手是一名成年人,身高約在175左右。”
“同時發現,簡父的幾張銀行卡,和家里的一些現金不見了,但詭異的是,警方對那幾張銀行卡盯了好幾年,卻一直沒發現有人提現。”
“而根據簡良藝和簡約姐弟倆的描述,兇手是一名40歲左右的男性,圓臉略胖,臉頰處有一道約5厘米長的刀疤,警方通過姐弟倆的描述,構建了兇手的畫像,但排查了幾個月,卻沒有半點進展。”
許宇澤說到這兒,突然朝江一寧笑道:“我聽完老警官的描述,問了他一個問題,江偵探知道我問了什么嗎?”
一對被禽獸父親折磨的姐弟,父親被兇手捅了那么多刀,姐弟倆卻只受了傷,被兇手帶走的銀行卡卻從未有過提現…
江一寧一手拄著下巴,一手飛快地轉著筆,漫不經心道:“你問,是不是簡氏姐弟一直遭受虐待,忍無可忍最終弒父,之所以找不到兇手,是因為他們姐弟倆就是兇手,供詞完全是編造的。”
許宇澤一副震驚地表情,鼓掌道:“不愧是江偵探,推斷的和我問的問題一模一樣!”
廢話,收集到那些信息之后,正常人都會這樣想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