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江偵探你對簡良藝父親被殺的舊案,有什么看法?”許宇澤試探笑道。
有什么看法?
要么簡氏姐弟的父親,真是被謀財害命,一如簡氏兄妹說的那樣。
要么,就是簡氏姐弟聯手弒父,不過簡氏姐弟又都受了傷,如果是他們姐弟自傷,警方肯定能根據傷勢判斷出來,況且現場還提取到了‘兇手’的腳印。
——如此,簡氏姐弟和別人里應外合,謀殺了他們的父親,然后又制造了傷勢;或者他們姐弟先殺害了父親,又找了外人偽造現場,再讓外人傷了他們。
江一寧睜開眼簾,笑了笑道:“僅憑幾點口述的信息,就斷然做出判斷,這是不明智的,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就算我有看法,那也不足以說明什么。…你問了這個問題后,那位老警官是真么答復的?”
許宇澤點了點頭,說道:“那位老警官很嚴肅的反駁了我,他說案發時姐弟倆只有十來歲。關鍵是,根據姐弟二人的傷口嚴密分析之后,確定刺傷姐弟倆的人身高就是在175左右,和兩人描述的兇手的身高是吻合的,所以不可能是姐弟自傷做的偽裝!”
聽許宇澤說完,江一寧將手中轉著的筆放在桌上,他坐正了身體,感覺許宇澤接下來要說的比較重要。
“除了簡良藝的同學,還有這位老警官,你的調查應該不止這些吧,還有什么?”江一寧道。
“還有這個!”
許宇澤低下頭,有從包里掏出一本書,書的封面上是一副很魔幻的構圖。
在熊熊的火焰里,一頭青面獠牙的惡魔大張著嘴,一股黑色的似乎是煙有像是長長的頭發的東西,從惡魔的口中蜿蜒而出。
黑色頭發的另一端,連著的是一個恬靜的美人的臉龐和半個身子,她無悲無喜,超然物外,但是熊熊的火焰卻遍布了她的全身。
在封面圖畫的上方,是書名的三個字:《地獄圖》。
這是一本外國的書籍,講的是一個很神經質的故事,非常符合當地人的性格。
書里講的是:
【川秀對自己的女兒疼愛有加,但他在藝術上有種怪癖,喜歡以現實的人物為原型來描繪妖魔鬼怪,甚至不惜為此而折磨別人。
有一次,公爵讓川秀畫一幅描繪地獄的圖畫,于是川秀把自己關在屋子里沒日沒夜的工作,多日以后,圖畫的大部分已經完成,只剩下最關鍵的部分還空著。
這時,傳秀請求公爵制造一場火災,讓一位穿著華貴的女侍鎖在車內被活活燒死,只有親眼目睹了這樣慘絕人寰的一幕,他才能完成作品的核心部分。
公爵答應了川秀的請求,幾天之后川秀到現場觀摩火災,結果川秀發現被燒竟是他的女兒!
川秀起初大驚失色,驚慌悲痛,但隨著火勢的加大,在女兒的叫喊中,川秀反而顯示出冷靜甚至愉悅的表情。火災之后,川秀完成了地獄圖畫,然后他就上吊自盡了。】
“你是想說,簡良藝也想拍一副人被燒死時的‘地獄圖’,然后他就制造了火災?”
江一寧將那本書丟在桌子上,看著許宇澤問道:“這本書你是從哪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