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陰沉沉的,似乎要下大雨。
東河派出所,辦公室內。
埋頭翻看資料的田軍,突然間眉頭皺了一下,在發現是老毛病胃病犯了,連忙拿起瓷蓋頂住了胃部,然后輕輕的揉了起來。
坐在對面的女干警看到這一幕,那是忍不住說道:“田所長,你這中午飯跟晚飯到現在都還沒有吃吧?這樣下去可不行,人是鐵飯是鋼啊!”
“我也是忘記吃飯了。”田軍訕笑回了一句。
“給。”女干警偷偷的拿出了幾塊紅薯干遞給了田軍。
“喲!你這還藏著私貨啊!”田軍打趣的說著,拿起紅薯干就吃了起來。
女干警甜甜一笑,也沒有再去管田軍了,而是起身去倒茶水了。
而就在這時,大門口傳來了小轎車的急剎聲,以至于坐在辦公室內的田軍都聞到了剎車片燒焦的味道,他在一愣后,忍不住皺眉從窗戶口看了過去:“這誰呀!毛毛躁躁的趕著去投胎嗎?”
這話說完,田軍的臉色就變了,因為他發現開車的居然是中益酒廠的廠長劉思文,與之一起來的還有魯小班跟守大門的王老頭。
看他們神色匆匆的樣子,只怕是中益酒廠又發生了什么大事,來東河派出所報案來了。
想到這,田軍就頭疼的不行。
因為之前魯肅、劉思文在集市被搶一案現在都還沒有抓到人呢!
這回大晚上的又來了,真是要了他的老命啊!
不過話雖然是這樣說,他還是不得不起身出去迎接。
畢竟不管怎么樣,中益酒廠都是HY市的大廠,有些事情是不容有失的。
還未走到大門口,劉思文就大聲嚷嚷道:“田所長,我報案,我要報案!中益酒廠被搶了四萬六千塊錢。”
之所以是四萬六,而不是六萬六。
那是因為中益酒廠的財務總共就只有這么多錢。
田軍不知道這里的內幕,那是詫異的很:“你別慌,到底怎么回事,你詳細的跟我說。”
“好!好!”劉思文捂著頭,在組織了一下語言后,就將之前中益酒廠那五個‘王牌維修工’騙吃騙喝,然后將魯肅打暈,并且搶走了四萬六千塊錢的內幕給說了出來。
一旁的魯小班也時不時說上兩句補充,王老頭也點頭附和劉思文說的都是真的,還將他親眼看到的一幕給說了出來。
田所長安靜的聽著,聽到關鍵處,他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不是懷疑劉思文說的是不是事實,而是感覺這事情太天方夜譚了,堂堂幾千人的中益酒廠,居然被五個從外地來的維修工給騙了,而且還搶走了四萬六千塊錢,這要是說出去,只怕根本就沒有人相信。
然而看劉思文著急的樣子,只怕這事情是真的,而且沒有一點水分。
畢竟家丑不可外揚,在迫不得已之下,誰會將這樣的糗事說出來。
想到這,田軍認真了起來:“劉廠長你先別著急,那五個外地來的維修工搶了這么多錢,那他們第一時間肯定跑不遠,你將他們的一些個人信息告訴我,我馬上就讓小李、小武他們去調查此事。”
“不是調查啊!而是要將五個維修工給抓回來啊!”劉思文急的不行,哭喪著臉連說道:“要是等他們跑遠了,那一切都晚了。”
“現在這么晚了,東河派出所沒人了。”田軍沒有辦法,只得如實相告。
“不是……你們可是人民的公仆,怎么可能這樣早下班?”劉思文以為田軍在推脫,惱怒之下,說話頓時就沒有了分寸。
“我們東河派出所的干警,包括我都沒有下班呢!”田軍沒好氣的一攤手:“你之前在集市上不是丟了兩萬塊錢嗎?所里面的小王正帶隊在全力追捕,還有四個在審問羅八面等人販子,再這樣的情況下,你叫我到哪里去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