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心如跟康福川卻是擔心了起來。
畢竟平常吳局對劉星可是和顏悅色的。
牛連芳看到這一幕,連忙揶揄的朝乃心如眨了幾下眼睛。
見乃心如明白了,才恢復了嚴肅的面孔。
“是這樣的,最近有人舉報集市聚眾賭博,而且金額巨大,這里面的情況你知道嗎?”吳局輕聲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集市方現在不是董主任在管嗎?聚眾賭博的事情我哪知道,您應該去問董主任啊!”劉星怔了一下,就毫無痕跡的將話題給轉移了,當然了,最主要的是他真的不知道聚眾賭博這回事。
而且在他看來,集市也就那么大,怎么可能有聚眾賭博呢!
再說了,在集市上做生意的商販大多不富裕,而且忙的很,哪有時間賭博。
吳局聞言忍不住笑了笑:“我們也是例行公事,畢竟你之前也是集市方的主任嘛!在說了董主任也接手沒幾天。”
“照您的意思,有好處就是董主任的,這要背黑鍋您就找我了?”劉星跟著笑了,但言語間的犀利,卻是像一把鋒利的刀,讓吳局、田所長、牛連芳啞口無言。
也就是說,劉星這話一出,就把話題給聊死了。
這讓吳局多少有些尷尬。
讓田軍忍不住笑了。
而牛連芳則是忍俊不止,她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道:“吳局,要不咱們樓上說話,這樣站著不是一個辦法。”
“也好!”吳局背著雙手就朝二樓走去。
“走吧!”田所長拉著劉星就跟在了后面。
李大偉跟曾德志對望了一眼,與牛連芳同行緊隨其后。
廚房門口,王忠宇見劉星帶著吳局、李大偉等人上來了,一愣之下連忙端茶倒水,然后悄悄的溜了。
他不傻,這樣的場面,他要是還想在衡水酒廠干久一點,那就必須回避一下。
吳局在坐下來喝了一口茶水后,輕嘆一聲看向了劉星:“其實我這次來找你,只是例行公事調查一下,因為有人投訴你在集市上開設賭窩,大肆斂財。”
“但實際情況是,這個賭窩是劉思文開設的,就藏在了中益酒廠,有的時候為了避免檢查,他們會利用改裝的小轎車移動賭博,其中好幾次都去了集市。”田所長跟著說道:“你可能不知道,董主任之所以要跟集市上的那些商販多征收額外的百分之十費用,就是因為他欠了好幾萬賭債,要是限期不還的話,那他的雙手可就會沒了。”
“不是,我不明白像劉思文這樣的人物,他可是堂堂一廠之長啊!這還怕沒錢用嗎?為什么要開設賭場害人害己呢?”聽到這的劉星,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實際上在八十年代國企的廠長,那職位都不比吳局低了。
再這樣的情況下,只要好好經營,那要什么沒有啊!
李大偉、曾德志也有同樣的疑惑,但他們倆不敢說話,而是安靜的聽著。
吳局聞言苦笑了一聲:“你以為劉思文有這樣大的能耐開設賭窩啊!這背后的黑惡勢力那才是關鍵,我不妨告訴你,劉思文實際上這幾年輸了不少的錢,他也是被人操控的傀儡。”
“不是吧?”李大偉聽到這話,那是瞪大了眼睛。
曾德志也是被這內幕給驚的說不出話來。
“那……那既然牽扯的這樣大,你們是怎么調查出來的?”
劉星在震驚之余,忍不住問道。
“當然是審問董主任才得出來的結果,他本來還想陷害你,說是你在集市上開設的賭窩,讓他傾家蕩產不可自拔,但最后被我們識破了,這是栽贓陷害才沒有在繼續誣陷你。”田所長笑了笑:“你可能不知道,這事情一度鬧到上面那幾位大領導那里去了,要不是你小子要給衡水酒廠維修灌酒設備,只怕現在都被帶走問話了。”
“不錯,這次的掃黑除惡上面非常重視,不管是誰,一律嚴查到底,要不然我們今天哪敢有這樣大的動作。”牛連芳跟著說道:“而來找你,除了問你知不知道賭窩的情況,還有就是還你一個清白。”
“畢竟之前針對你的案子,都已經立案調查了。”吳局輕嘆了一聲:“要不是我跟有關領導壓著,只怕你小子這回都吃大虧了。”
“不是,這關我什么事情啊?”劉星實在有些無語了。
是,他承認,在一些事情他有些太過于鋒芒外露了,但除了得罪供銷社,其他魯莽的事情他可沒有去做。
“你小子還嘴硬,不關你的事情,你沒有得罪人,那為什么中益酒廠好多輸錢的員工,會跑去報案說你是幕后的老板?”吳局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還有供銷社好多輸錢的管理,一個個都指名道姓賭窩是你開設的,要不是他們說不出具體地點,你早就被我們給帶走了。”田軍跟著說道。
“這其實是有預謀的,全都在針對你。”牛連芳笑了笑:“要不是董主任最后全都招了,指出了賭窩的具體地點,還有幕后指使者是劉思文等黑惡勢力,只怕今天來抓的人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