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廣德頓時一怔,以為自己串錯院門了,環視一圈,都是自己熟悉的物件兒,當即笑了,“沈雅啊,我餓了。”
原本以為是那個不孝子回來的沈雅,愣住了。
眼神越來越不可思議,跟自己做半路夫妻的這位,怎么這么落魄,胡茬就跟大草原一樣,不過是幾日光景,已經落魄得跟從黑磚窯逃出來似的。
但再多的驚詫,也敵不過這人的一句“我餓了。”
沈雅忙不迭的進廚房,巴不得弄出一個滿漢全席來給對方好好補補身子。
周大夫轉身去洗澡,等洗好換了一身干凈衣服出來,飯菜也弄好了。
飽餐一頓后,倒下就是呼呼大睡,沈雅原本要問的話,挑開門簾進來一看,頓時心疼了,果然是被拐進了黑磚窯。
而此時,黑磚窯“老板”安伊伊,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
拖著疲憊的身子去看了看靳爺爺,見他老人家精神很好,便也放心的去洗澡,三日夜的勞累,此刻她疲憊得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渾若無骨般躺在浴缸里,任隨困意一點點浸透。
靳逸比她晚回來,聽說媳婦也回來了,連忙上來想香下媳婦以解連日來的相思之苦,卻只見亮堂堂的屋里空無一人,而衛生間這邊也沒聲響,但心有靈犀,靳逸敲了敲門,見無人應,便徑自推門而入。
如他預料的一樣,某人已經睡著在浴缸里,也幸好他回來了,不然就這丫頭這樣子,要是遇小賊翻墻進來,那就不得了了。
靳逸喊人,如最深情的丈夫,但真心錯付,某人毫無半點反應。
心疼死了。
認命的幫人涂上精油,好好的洗完,翻來覆去的折騰,這丫頭也沒有醒的苗頭,靳逸心情錯綜復雜,這要是被人抱起賣了,她也什么都不知道,這得多累啊。
把人擦干用大毛巾裹好抱去床上,一番折騰下來,小丫頭沒有醒,而他則困意席卷,這段時間他那邊也事情多多,一連接著好幾樁事,總算告一個段落,精神放松下來,困意立馬席卷……
第二天醒來,安伊伊才發現窩在一個熟悉的人懷抱。
用腦袋蹭了蹭,那人總算有回應,摁了摁她的頭,“別鬧。”他雖然睡眼朦朧,但身體本能的反應,還是讓他有些激蕩,腎上腺素嗖嗖的狂飆。
“媳婦,你這是在要我的命!”
沙啞著嗓子,讓安伊伊想到某些畫面,立即噤聲,她什么都不做了,饒過她吧。
某人雖然清醒了,但也越發肆意了,一番歡樂后,平躺著看頭上梁柱。
“逸哥,有空的話多陪陪爺爺。”
靳逸手指蜷了下,夫妻間心有靈犀,立馬明白了媳婦的意思,靳逸剛還上天堂的心情,瞬間跌入地獄。
他知道,媳婦是在擔心他,在暗示些什么,想跟他打支預防針。
“嗯,我聽媳婦的。”
安伊伊心想,你才不是聽我的,你這是孝道。
夫妻二人又是一番私磨,最后還是難舍難分的各自去忙。
安伊伊接了師父,繼續去研究院,又那么忙了好幾日,總算尋到了根源,百分之九十來自于病毒感染。
拿到結果的那一刻,幾人都松了一口氣。
這次沒有回家,大家就在研究院宿舍洗了澡,換了了一身干凈衣服,去對面的東來順吃銅鍋涮肉飽餐了一頓,便又在快馬加鞭的尋解決辦法。
師父的意思是以毒攻毒,算是大膽又冒險。
但其他人目前都沒有思路,便先緊著師父的思路繼續研究,藥材庫的藥材一車一車拉過來,供他們調配,對于中藥材,韋教授和秋教授沒有專攻,但也傾全部力量支持,比如現在都聽師父指派,大佬當小弟使也顧不得。
昏天黑地的忙活,跟外界脫了節,而付出的終歸會有個結果。
在第十九天時,一款神藥也被研制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