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緩緩醒來的安伊伊看著手腕上多出來的同心結紅繩,很是茫然……
靳逸就知道會這樣,很是氣,不過,這次他有后招,摁了播放機,跟著,畫面出來了。
聽到聲音的安伊伊起初還有些不適應,可等看到像流|氓一樣的自己把良家婦女般的逸哥摁在電線桿上親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逸,逸哥,你騙人,這肯定是合成的。”她拒絕承認,實在是顛覆了她對自己的認知。
看著小女人惱羞成怒的樣子,靳逸卻是覺得有趣極了,“別急,還有……”
安伊伊:“……”她發誓,這輩子再也不喝酒了,她的形象啊!
不管安伊伊如何哀怨,也敵不過今天要做的事,正是七月半,南方得祭祖燒紙錢,這等于地下的鬼門一年的年會,哪個鬼不得人間燒的紙錢,日子就難捱了。
收拾好下樓,梁姐已經做好吃食,一家子圍坐其中,梁姐沒有上桌的打算,正準備下去收拾廚房,就被安伊伊和阿辰拉住,“梁姐,一起吃。”
“是啊梁阿姨,我們一起吃,以后你也是我們家人中的一員。”梁惜霜頓覺眼眶酸澀,偏頭連忙抹了把淚,這才笑著搖頭。
但安伊伊堅持,“在我們家沒那么多講究,一起吃就是。更何況你是阿辰的救命恩人,這份恩情我們都不知如何報,你要是連一起吃個飯都推脫,那我們也不敢留你,不如給你一筆錢,下輩子保證衣食無憂。”
梁惜霜是老實人,一聽,哪里還敢再推脫,她覺得自己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當不起東家如此厚愛,但也知道眼下自己是推辭不過的。
靳逸注意到,此人吃東西很是斯文,并不像印象中的山村婦人,倒是讓他有些訝異,不過又想她在明城生活了十年之久,改了習慣也有可能。
吃完飯,安伊伊宣布即刻下清城縣,其他人都沒有異議,唯獨阿軒臉色煞白,這兒到那道巷口起碼得四十分鐘,來回得一個半小時,看姐姐姐夫的樣子,他壓根沒機會去赴約了,明明是自己提的約,阿軒很是懊惱。
琢磨著要不要爭取一下,“姐,姐夫,能不能晚兩小時再走?”
安伊伊不解的看阿軒,“有事?”
想到要送小七月的洋娃娃,阿軒小臉不自覺的染了些許紅暈,連忙搖頭:“沒,就是覺得太突然了。”
安伊伊笑著搖了搖頭,“你這孩子,我們之所以跑一趟,不就是為了回來祭祖?你倒是把這些統統忘記了。”
阿辰似乎嫌不夠亂一樣,“是啊小表舅,正事要緊,你可別光想著玩兒。”
阿軒瞅了眼阿辰似笑非笑的俊顏,突的在桌下伸腿就是一腳:難道我這個表舅還治不了你了?
被踹的阿辰表情瞬間扭曲,一臉幽怨的等著阿軒。
“怎么了,這是?”
二人同時出聲:“沒!”
安伊伊也不管他們的,讓梁姐收拾碗筷,她回房收拾,說好了二十分鐘后出發。
實際上也沒有什么可收拾的,都是之前的行李,拎起來就走了。
梁姐跟著一起走了,反正東家不在家,她也沒什么可忙的。
正好也多出去走走,她這輩子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明城了。
去了冷嬸子的紙扎店,見她這里又增加了些別的,便讓冷嬸子看著配幾套,數一數了數,要了六套,猶豫了下,還是把安嵐的也帶上,雖然她后期做的事很讓人失望,但曾經也給過她溫暖,如今人都不在了,也沒什么可計較的。
冷嬸子在幫別的客人配,便叫屋內的兒媳婦出來幫忙配。
安伊伊瞅著是個白白凈凈的小媳婦。
冷嬸子說是小兒子媳婦,才結婚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