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辦了喜事,難怪冷嬸子一臉喜色。
安伊伊倒是知道,做紙扎生意的,尤其是冷嬸子家這種幾代人的紙扎鋪,旁人是很忌諱的,反正親朋什么的都不會跟來往,大家如同避瘟神,也沒辦法,很多人雖然嘴上說不信那些,但就是心里忌諱得要命。
也因此,紙扎鋪的兒女是很難找到對象的,一般也是圈內人才會與之結成雙,安伊伊便是基于此考慮,眼前的小媳婦家不會也是做紙扎鋪的吧?
“姐姐,我家不做紙扎鋪,我家祖輩都是看風水的。”
安伊伊驚了下,這小媳婦竟然能知道她心里所想。
能不驚嗎?就連頂尖的心理醫生也不一定知道得這么精準,除此也只有跟她同床共枕腦電波同頻的逸哥能夠懂她,而眼前這個才見第一面的小媳婦,竟然一眼把她看穿了,實在是讓人毛骨悚然。
安伊伊連忙付了錢,帶著孩子們走了。
等走出去一段,她還是覺得心慌慌的,靳逸握緊她有些發涼的手,一下一下的撫慰。
“別怕,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那個兒媳婦既然是干那個行當的,便會遵守那個行當的規矩,否則只會折損壽命就是。”
安伊伊想想也是,不管她能窺探到何種份上,總有忌諱,畢竟他們這行的忌諱只比平常人多不會少。
安伊伊松了口氣,“逸哥,咱們下次換一家吧。”
“嗯,聽你的。我聽汪江晟說過,他們村也有做這個的,下次就去他們村看看就是。”
安伊伊懂他的意思,她跟汪江晟這些年合作磚窯瓷窯石灰窯等,既然來了,總得去看看,該看的賬本也得心里有個數。
“聽逸哥的。”
原本已經要進清城陵園了,卻見安南也來了。
“三哥?”
安南把車停在了路邊,下車,“總算追到你們了,怎么下來也不告訴我一聲?”
安伊伊:“……”這話從何說起?
安南瞅著靳逸,靳逸當沒看見。
安南就很氣,這是把他妹妹哄到手便不把他這個舅子放在心上了?
那他也不會給他臉就是。
“我之前跟靳逸講過的,讓他這天下來時等著我,我必然也是要下來祭祖的。”
安伊伊看向靳逸:怎么不跟我講?
靳逸忽而攤手:“我忘了,抱歉啊三哥。”
臉上卻沒有半點歉意,安南太想揍這人了,要不是看在他待妹妹還好的份上,真就想把妹妹帶回家,讓這個現實的家伙去哭吧。
理直氣壯,光明正大……安南氣笑,“妹夫,晚上一起喝酒啊!”
“好啊!”
“唉!你們到底要不要進去?”安伊伊哪里管得了兩個男人之間的眉眼官司,她把東西統統拿下車,自己拎一些,讓阿辰阿軒拎一些,其余的自然是靳逸和安南的事了。
不想安南也買了一堆,看樣子不比她的少。
要進大門口,卻是被人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