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同學還是叫我朱女士的好,我可不敢認識安同學父母那樣的人,一個是小三,一個是吃軟飯的,聽著就不是什么好人。”
安芳這回被刺到了,伸出去要倒水的手蜷縮了下,小臉都蒼白了。
“說吧,你要怎樣才肯離開我兒子?”朱桐實在受不了出租房的氣味,一邊捂著鼻子,一邊開口道。
安芳一聽,眼角余光透著狠戾,但面上卻笑得如小白花一樣溫婉受傷。
“伯母,你怎么能這樣講呢?我和舒磊是真心相愛的,我們約定會一起念書,一起畢業結婚,攜手共度一生。我們是彼此的知己。伯母是過來人,肯定也知道人一生知己難尋,而我們早早的遇到了彼此,就不想錯過,我們有什么錯呢?還請伯母手下留情,成全我們。”
“啪啪啪……”一串的物品落地聲,昭示著掃落它們的人心里有多憤怒。
“安芳,別給臉不要臉。果然啊,你媽是狐媚子,你也學了你媽,小小年紀就會勾引人。直接說吧。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我兒子?別跟我玩虛的,你是什么人我難道看不出來?我就說,我兒子存了十多年的壓歲錢,少說也有五千塊,怎么短短半年多的時間,都用沒了。原來是被你這只狐媚子騙走了。”
安芳眼里流動著別人看不清的東西,心里卻是在想。
舒磊給她的錢,如今累計下來也差不多就這么多,但按照眼前這位對她的態度,今后舒磊怕也是從這位身上摳不出分毫來,那就只有舒俊渝,那位縣長了。
“伯母,你說什么呢?我雖然是孤女,但我有雙手,我會設計圖稿,你可以問舒磊。我的一切費用都是從設計稿費上得來。我在設計服裝方面天資比尋常人高,人也努力,每個月下來稿費不少,不但能養活我自己,就算再加個舒磊,我也是能養活的。”
朱桐眼睛微瞇,心里巴不得上前揍這個女同學一頓,尋常的女同學,在她這種攻勢下,怕早就腿軟打退堂鼓了,可眼前這個人油鹽不進,不但如此,眼里還閃過了精光,一看就是在算計著什么,這樣的人,她寧愿她兒子打光棍也不能娶。
因為這就是一個禍害!
“這么說,你是拒絕離開我兒子了?打定主意像螞蟥一樣吸光我兒子的血?”
***
跟安芳的談判自然而然告吹。
朱桐立馬合計下一步要做什么。
首先不能讓兒子知道她找過來的事,否則以她對兒子的了解,絕對是以為她這個媽欺負了安芳,到時候母子離了心就得不償失了。
朱桐想了一個晚上,終于想到了一個人。
隔天,朱桐請了夏家三口人來家里做客,原來朱桐跟董靈芝有那么點兒親戚關系,只不過是隔得遠了,八竿子倒下去差點打不到的那種,按照朱桐的行事作風,只要有利,這種關系她也不會嫌棄,照樣會利用。
可惜董靈芝嫁給的是一個做生意的,做生意的人在朱桐眼里就是下九流,上不得臺面,躲都來不及,更不要說是主動聯絡感情。
一向鄙夷的人,如今卻熱情的邀請上門做客,可見誠心可以鑒田地以示明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