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拿到的證據是假的?
在舒俊渝這里討不到好處的安芳,被舒俊渝這不按常規出牌的操作給氣得炸毛,最后也知道悻悻離開。
只不過,安芳也的確是個狠的,出了醫院,就直奔紀委去了。
只是安芳不知道的是,她才一進病房,長椅上原本睡著的人就醒了過來。
本就半開著的門,里邊的談話自然也不會成為秘密。
許久,舒磊都低著頭。
舒俊渝嘆了口氣,他這個兒子什么都好,就是眼神不好。
“兒子,你都聽到了吧。我想,她要轉學去市一中的事,一定沒跟你講吧?”
舒磊不說話。
舒俊渝知道,這是兒子跟他的一個轉機,他得抓住。
想了想,把那日辦公室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知道你不信我,但事情真視情況就是這樣。”
***
舒俊渝這條路行不通,安芳想到夏家。
夏家是暴發戶,有的是錢,為了夏柳柳的名譽,夏家肯定舍得給錢。
想法一出,安芳就連忙往家跑,她要拿相機去洗照片。
只是等她到家附近時,敏感的感覺有人跟著她,安芳連忙躲去一輛停在路邊的車子背后。
車子的主人卻在這個時候搖下了車窗,伸出一張惑人風流的臉。
安芳一看,當即尖叫著跑開。
她瘋一樣的往前跑,學校里的百米賽也不曾這樣賣力過。
一路上,無數人朝她看來,可她無所覺,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再快些,千萬不要讓后面那個惡魔追上。
一口氣,她跑到一個無人的街巷,回頭看,后面沒人追來,這個地方車子也進不來。
安芳這才虛脫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等平復后,她捂臉低泣。
剛剛那個人,就算是化作灰她也認得出來。
他怎么會來這個地方?
前世她是去了大城市才遇到的他,那也是她成年后的事。
可如今這般就遇到他,時間提前了好幾年。
那年,她遇到他,他是風流倜儻公子哥,沒見過世面的她一下子被他吸引住,想盡辦法勾搭上他,才知道他身邊圍繞著無數鶯鶯燕燕。
但這人對她大方,給她錢花,這一呆,就是十年,十年的時間,她熬走了原配,那個對紀家沒有任何奉獻的女人,她帶著兩兒一女進了紀家,成了紀家少夫人。
可風光日子只過了五年,她才知道紀斯文在外面還有女人,而且那個女人已經給他生了兩個兒子,怕那賤人帶兒子搶家產,她跟家里的司機合謀要除去那兩孩子。卻沒想到,司機反倒殺了她。
安芳恨!
恨司機,更恨這個男人。
因為這個男人,她年紀輕輕就喪命,而現在想想,那個司機可是紀斯文派給她的,殺她的人不言而喻。
所以,這個前世的仇人怎么會在這里?
其實安芳也想過,不如按照上一世的軌跡,勾搭上這個男人,利用完了再跑路。
可想想還是算了,這個男人表面是紈绔,可手段卻黑得很,要是知道她利用完了他就跑路,那她照樣沒有好下場,倒不如不去沾惹。
對,她得躲著他。
不好掌控的男人,要了做什么?
死過一次的人了,她不能再犯蠢。
許久后,安芳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從巷子里出來。
看來,家里的東西只能半夜的時候回去拿了。
也或者找個人去幫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