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呢?看得出嗎?這家的兒子為何會娶一個靈位?”
“我不知道,我得幫你問問。”她不在這個地方久了,有些事也斷了,想知道得仔細打聽。
“嗯,那你去問吧。對了,你到底算不算原主?”
“算也不算。嚴格來說,原主自從生下來就由我兩個共用身體,只是你一直未醒來而已。”
原來如此,這樣的話,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重新認識一下,我在古代的名字叫謝蘇。”
“嗯”
“不能只‘嗯’,你得叫我姐姐。”
小團子偏頭,表示她沒聽見。
謝蘇扶腰笑,留下一串銀鈴般的“咯咯”。
安伊伊看向靳逸,發現他似乎在想事情,這么說他是感受不到謝蘇存在的。
“別看。”
靳逸把安伊伊的小腦袋按在懷里,生怕她害怕。
小團子很想反駁,但聞著他身上的梅香,她竟然困了。
靳逸低頭時,看到的就是小丫頭本就巴掌大的小臉,如今還因為打哈欠而用小手虛捂著,那樣子萌得人心都化了。
上一世覺得遺憾,沒有早些遇到她,這一世似乎完全彌補了。
別說,困意來襲時,什么都擋不住。
靳逸把她抱起坐在他腿上,安伊伊也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很快睡了過去。
一直以保護姿勢的靳水嘴角微抽,這種環境都能睡得著,果然是隊長養的女兒,跟隊長一樣的變態。
見小家伙睡沉過去,靳逸看向靳水,“靳木該是被纏住了,你去幫他。”
靳水猶豫,“可是……”
“放心,沒人能奈何得了我。”
靳水想了想,的確是這么回事,轉瞬也從窗子出飛身出去。
如果千隱山的人看到的話,一定能認出這是他們門派的功法。
靳水才走,靳逸就感受到房間里的暗涌,如果能看到有形物的話,恐怕就是一團黑色朝他撲來,只可惜,這團黑色根本近不了靳逸身,不管是他懷里的符牌,還是他本人,對這些妖魔鬼怪來說都是克星,除非不怕死的,就像剛剛這團黑氣,已然散成灰落入塵埃。
接下來,房間里又恢復了寧靜時光。
倒是門口處終于有了腳步聲,腳步在門口停下,然后就是開鎖聲。
等門推開,一個老者率先走了進來,他約莫六七十歲的樣子,頭上戴一頂破舊的貝雷帽,露出的鬢角已然染成了霜。
背有些馱,但一雙眼睛不見同齡人的渾濁,卻是銳利清亮得很。
看到靳逸,老者眼微瞇,“小子,是你找我?”
靳逸抱著小團子,并沒有站起來。
但渾身都透著禮貌,他對老者行了個禮,“是我,吳爺爺還健在,簡直太好了!”
老者有些不悅,但這話又挑不出毛病來。
“我是靳華榮的親孫子靳逸,我爺爺讓我來看看您,順便把這個東西給吳爺爺。”
說著,靳逸也不知從哪里拿出一個老舊的綠色布袋,遞給了老吳頭。
布袋是被裹緊了的,也不知道里邊是什么。
老吳頭當著人的面,打開了綠色布袋,卻見里邊是一束長發,之所以說是“束”,那是因為它用紅繩扎好,看樣子是哪家姑娘的長發,被齊根剪了。
很尋常的東西,老吳頭握在手里卻老淚縱橫,繼而忍不住的“嗚嗚”哭泣。
靳逸沒說話,跟在老吳頭身后的一幫人也都不講話。
房間里寂靜得很,唯有老吳頭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