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嬌一下子就爆發了,完全忘記了這身在大庭廣眾的宴會廳里。
“啪!”她面前的茶杯被掃下了桌,白瓷杯碎裂,茶水四溢。
“古文石,你當初是怎么哄我的?你說你會疼我寵我一輩子,絕對不會再愛其他人,如今呢?這個女人算什么?還有這個孩子,你倒是給我說清楚?”
古文石也怒了,怒的原因是這個女人不識大體,在眾目睽睽之下就給他難堪。
本來還說回頭好好給她補償,如今倒是省了。
“李嬌,你閉嘴!”
“怎么?說都不讓說了?古文石,你這個負心漢,當初古云煙挺著大肚子不能伺候你,你就死乞白賴的爬到我床上來,好話哄著,好東西供著,甚至眼見古云煙難產一死,你就迫不及待的把我娶進門,如今卻棄我如敝履,你是不是早就厭棄我,跟當初厭棄古云煙一樣?”
古文石見這個女人提起古云煙,氣得就要上前捂她嘴巴,可惜有只腳老實攔著他的去路。
這女人真是瘋了,這種事都敢說出來。
“李嬌,你給我閉嘴!”
可氣頭上的李嬌,又怎么會聽古文石的。
相反,古文石越讓她閉嘴,她就越想讓全世界的人知道古文石有多渣。
“哦!對了,古文石,你本就不是真心喜歡古云煙,不過是想著古家的家產,古家就古云煙一個女兒,如果你入贅到古家,古云煙又對自家家產不感興趣,那些事最后都會落到你頭上。”
古文石終于跨過障礙,成功捂住了李嬌的嘴,而此時,夫妻二人已經扭打在了地上。
沒了李嬌的聲音,宴會廳的人只覺得遺憾,但李嬌剛剛說的話,也讓很多人驚詫不已。
“什么?古文石不是姓古嗎?怎么會是入贅?我怎么從來不知道這回事?”
“我也不曾知道。我就說,今日的壽星既然是古文石的父親,那該是姓古,怎么會姓王,原來如此啊!”
眾人這才回過味來。
然后又捋了捋其中的線,稍后,眾人得出了一個一致的結果。
古文石看上古家家產,想著古家只有一個女兒,以后的東西勢必要給他這個女婿,索性當了上門女婿。
可惜這個上門女婿是個渣,享受著人家家產的同時,還心生其他風月意。
竟是在妻子挺著大肚子要為他生女兒之際,耐不住寂寞的去勾搭別的女人,更是在妻子難產一死后,立馬把小三娶進家門。
然后他們還想到,原配生的女兒似乎就是這個古初畔。
可憐正牌千金卻在只有幾個月大的時候就被渣父伙同小三后媽送去了鄉下養,其實等同于遺棄。
一時間,不說是古文石和李嬌了,就是古家那一桌人,包括老壽星王老爺子,已經老夫人,和古青青,兒子古米米,都受到了四面八方投來的打量視線。
而那些視線,讓一只養尊處優的他們,竟是無所適從,巴不得鉆地縫里去。
古青青知道,造成這一局面的人都是古初畔這個災星,她想把人拖出去,卻被安氏的安保給攔住了,古青青氣急,也不知道古初畔給他們塞了多少圈,竟是讓他們如此賣命。
“嘖嘖嘖……怎么狗咬狗起來了?尊敬的父親大人,原來你現在住的房子,是我外公外婆留下的,你和你的兒女所姓的,是偷了我古家的姓,還有你們所享受的,統統是我古家給的,可你們占著這么多東西,怎么就養不活我一個吃不了多少的女嬰呢?”
覺察出不同的古文石手腳冰涼,連腦袋上都冒出了層層冷汗,而他從地上站起來的臉,已經布滿了三道長長的指甲印,從眉眼就劃拉到脖子處,可謂觸目驚心。
所有人都憋著笑,同時也感慨一句:這個小三女人夠狠啊!
古初畔覺得這時間實在排得太擁擠了,若不是還有東西要放,她都舍不得就此打住,最好讓這二人互相廝打個三天三夜再放下一個猛料,可惜她耐心有限,只想早早結束這一切。
“父親大人,有個狗仔想要給你送東西呢?”
古文石眼睛皮狂跳,他現在敢肯定,只要是關于這個女兒的,肯定就沒有什么好事。
可惜所謂的狗仔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同古文石做交易。
“古先生,有人拜托我送點好東西來給你,你一定要拆開看哦,否則后悔。”狗仔送完,趁著人不注意之時,給了古初畔和安伊伊這邊一個眼神,然后迅速消失在人群。
安伊伊:“……”京市第一狗仔都認識,這位堂嫂果然高能。
古文石不想理這茬,只想讓人把懷里的“炸藥包”給拿走,可惜自己娶的那個女人不省事。
李嬌直覺里邊不是好東西,指不定是這個男人跟其他女人的什么證據。
反正已經痛一次了,李嬌也處于半瘋癲狀態,不在意再瘋一次。
于是,在李嬌的撕扯下,古文石懷里的東西被撕扯開來,接著像是有紙片一樣的東西散落了一地。
李嬌還來不及看是什么東西,有好事者已經撿起腳邊的“紙片”,實則是照片看起來。
這一看,眾人看李嬌的眼光甚是復雜,有的甚至鄙夷。
李嬌心有不好預感,慌忙也去搶了一張起來看,這一看,差點兒就暈過去了。
這照片上,竟然都是她同其他男人的纏榻之照,有的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