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師父,我覺得你變了。是不是更年期提前啦?”
周廣德氣笑,“好啊臭丫頭,竟然敢調侃起你師父來了。”
也是這個時候,從屋子里走出一個端簸箕的女人。
女人顯然不知道院子里來了人。
“老周,你說你也是,忙著救人都忙不過來,也不找個人幫你曬藥材。要不這樣?以后我一有空就過來幫……”
突然,沈雅看到院子里站著的纖細身影,笑容就僵住了。
腳步也釘住了:她現在丟簸箕跑路還來得及不?
可顯然,他們都忽略了某小仙女內心的惡魔屬性。
“啊!師父,你竟然金屋藏嬌,這是誰啊?我師娘?師娘好!師父,你說你也是,要在一起也該通知徒兒一聲,徒兒也好幫你們籌辦婚禮。”
周廣德:“……”嘴角除了抽就是抽,果然,天真小徒兒都被靳逸那個白切黑給帶黑了。
沈雅:“……”想她活了一把歲數,竟然被個小丫頭給取笑了。
偏偏風還來摻一腳,“哪里?師娘在哪里?哎喲,我都快要感動哭了,主子,你都不知道,周大夫只會做面條,天天吃頓頓吃,我都要吃吐了。
不是說病人需要好好養身體嗎?就這天天吃吐的面條,我看我不是吃營養進肚,而是吃毒藥……”
周廣德一臉黑線,“出息了!有本事你自己做。有吃的還堵不住你一張嘴。”
有了風這個插曲,師娘這個梗也就淡化了。
趁著人不注意,沈雅悄摸摸的跑回后院的某個房間,取下圍裙,拿了包和外套就要跑路。
可她才轉身,就對上堵在后院門口的周廣德。
“周大夫……”
“你要走?”周廣德說不上好臉色,一向溫和的他難得臉色沉了沉。
沈雅也不知道拿哪來的勇氣,突然就想攤開一些東西。
“周大夫,你覺得我這人咋樣?”
都是這么個歲數的中年人,就算周大夫沒有結過婚,也懂是什么意思。
只是看著眼前風韻猶存的女人,老周耳根莫名紅了,就連說話都不連貫了。
“我,你,我……”
“噗嗤!”沈雅笑了,不用周大夫說出口,她也感受到了。
于是沈雅信心倍增,干脆拉周廣德坐石桌前說話。
“老周,我的情況……”
沈雅半點沒有隱瞞,把自己的婚史病史統統交代了個底朝天。
“老周,這樣的我你能否接受?”
在老周像個黃毛小子一樣紅著耳根低著頭應聲時,窗外的兩個聲音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
里邊的兩人有些尷尬,但還是拿出長輩威嚴走了出來。
“咳咳……聽墻角呢?好聽嗎?”
“師父,我可以提前喊師娘不?”
周大夫再是臉紅。
安伊伊莫名覺得逗自家師父臉紅也是一件趣事。
倒是沈姨護夫了起來,“去去去,你師父臉皮薄,你就別打趣他了。這樣,伊伊,我想跟老周商量下結婚的事,你們也來聽聽。”
于是,風,安伊伊,對面坐著沈姨周大夫,四人小桌開始談婚論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