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摔東西把我嚇滾床下,你做保姆不合格,我勸你趕緊走。”
不承認自己接連翻車的常嬸子狡辯:“傅家人對你多好,地上還鋪了毛茸茸的地攤,這比水床上還舒服,你愛躺地上很正常。”
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讓江母氣血翻涌,差點吐血。
“你到底懂不懂做保姆的規矩?我說一句你要頂十句,明明是你毛手毛腳嚇到了我,你還狡辯,信不信我送你去警局。”
常嬸子一點也不怕老太太,就剛剛的交鋒,她絕對善良的老太太都不會這個語氣跟她講話,就像她的前雇主,人家人好,連帶著家里所有人都好。
可眼前的老太太,簡直了。
“我說這位太太,你得學會尊重人,就你這口氣對人說話,相信我,沒人愿意給你好臉色的。”
江母來氣了,“你就是一個保姆,你還好意思來評價我一個主人,你想干就給我滾。”
“可惜了,老太太,這話不是你說了算。我可是見了你兒媳婦的,她可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好人,只要我道出實情,相信傅女士也不會為難我的。”
“你閉嘴!”江母氣得只想吐血,她覺得一定是壞媳婦故意給她找這么一個壞人來氣她的。
“傅笑蕓給了你多少錢?我勸你別被金錢迷了雙眼,人在做天在看,若是做了虧心事,指不定什么時候老天就來連本帶利收走了。”
……
鄭叔這邊剛從外面收漲回來,園丁小楊就連忙過來報告。
“鄭叔,你快去看看。”指向那處偏院。
鄭叔猜到老太太要作妖,沒想到這么快就作妖了。
在鄭叔心里,保姆和江母矛盾,肯定是江母作天作地才造成這對新搭檔不和諧的,就新保姆那收拾得質樸妥帖的樣子,斷然不會是哪里做的不好。
鄭叔點點頭,沒有多問,立馬提著步子朝偏院而去。
“怎么回事?鬧脾氣的氛圍,地上碎了一地瓷片,看樣子是粥碗打翻了。”
“你來得正好,你喊傅笑蕓過來,還有我那不孝子。我倒是要問問他們,我養大了江慎言,他就是這么孝敬我一個不能動彈的老母的?他倆口子就不怕報應嗎?”
這話可謂惡毒,傅家人最受不得這句話。
當年大少傅玉軒沒了,很多人私底下就說他那是報應,可結果呢,傅家老大那是為國犧牲,那些曾經嘲諷過傅家老大的人就問他們害不害臊。
不等鄭叔沉臉,就有個聲音先響起。
“婆婆,我和慎言怎么不孝了?醫院里的人可都看著哦,十年,整整十年,通過我爸的關系得到干部療養院的一個名額,我男人從我爸那里求到唯一的名額給你,這些年你好吃好在的,我倒是要問問你,如果這十年你去普通療養院,你能有這么好的待遇?你能把自己養得像現在一樣滋潤?
這些可都是你那個不孝子為你做的。
還有這十年來流出去的費用,你想想會是多少,普通人根本付不起。
你養慎言的,其實早就還掉了,慎言不欠你。”
說她可以,說她男人不行。
江母一口痰卡在脖子里不上不下的,難受的厲害,她怎么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生命要被掣肘,她現在恨死眼前這個女人了。
“我要見我外孫,我是他親外婆,他一定不會這樣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