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他是指鐘家全。
“只有這樣了,你抽空往鐘家那邊拍份電報吧;讓鐘家全過來再商量,只是白蓮.......”她對這個沒有好感,小心思太多,愛計較,心眼兒小,嘴還碎。
嚴如山溫柔寵溺,對她道:“不用擔心,不讓她進大院便是了;她只是鐘家全的媳婦,與你無關,喜歡就多來往,不喜歡晾著便是,對旁人也當如此。”
嚴家有這個能耐,他也不怕得罪人。
毓秀心暖如煦,曾聽過一句話:嫁了一個有能耐的男人,走出去是被人相迎的,無論走到哪里都會為你安排好一切。若嫁一個沒有能耐的男人,出行打車、拎包、看人臉色,受盡委屈。
她現在突然明白了這個道理。
......
下晌。
嚴如山出門給鐘家全拍了一份電報,電報上的署名是鐘敬;只讓鐘家全速到上京,旁的什么也沒說。
鐘家全拿到電報時已經是兩天后,距離太遠,信件要送到總會有所耽誤。
拿到電報的鐘家全,擔心父母在上京的生活,當天便收拾東西往上京趕,連白蓮都沒帶,只讓她留守看家。
四天后,鐘家全下了火車,找到大院,經匯報后被帶到了鐘毓秀家。
剛進大廳,馮建紅便急急上前拉著他,“家全,你可算來了,你媳婦呢?”
“白蓮看家,媽,你們拍電報讓我趕過來有什么事?”
“有事兒,還是好事兒。”馮建紅拉著他的手,神色期艾,“毓秀和嚴同志知道你在老家那邊收入不高,找來商量一下,愿不愿意到上京來工作。我們本來不想應,可你也知道,你妹妹沒在我們身邊長大;錯過了二十多年,我和你爸總想著補償她,要是能離的近一些,我們才能經常來見見她。”
“可.......”鐘家全陡然心生自卑。
鐘敬在大廳出聲道:“過來坐下再說,嚴同志在這里,咱們商量商量。”
鐘家全攥了攥手里的包,被馮建紅拉到沙發上落座。
“嚴同志,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無妨,沒什么麻煩不麻煩的說法,鐘家爸媽不遠千里來看望毓秀和孩子,我還覺得太麻煩他們了。”嚴如山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將鐘家全的心思猜了個**不離十,“這事兒是我和毓秀提出來的。”
鐘家全無措的看向父母。
鐘家父母點點頭,鐘家全松了口氣,“不是爸媽要求的就好,毓秀在你們家過的好比什么都強;這事兒就算了,我一沒學歷二沒手藝,在上京什么也不會干,在村里好歹能吃飽穿暖,不會背井離鄉。”
終究是手里沒錢,做人沒底氣,行事束手束腳。
“你的想法我和毓秀一早就猜到了,這一點你們可以放心;我和毓秀可以先借你們三千塊,在外頭租一個院子,你要是想學習,我這邊給你報名到夜校進修。若是你想工作,我也可以給你找一份工作;不想工作不想讀書,你們可以試試個體經營,就是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