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毓秀瞅它一眼,并未多言;在一堆以前沒用完的材料里翻找,連一塊兒干墨都沒找到,頓時有些敗興。
“主人,您先休息,養足精神再說墨的事?”狗蛋上前,將那些東西重新歸攏。
“也只有這樣了。”思維急轉,又回到了桌前,取來紙筆記錄下來需要的干墨;打印機里裝置的干墨要細膩、柔和、顏色要濃。
手持兩張紙出實驗室,嚴如山也洗完澡正進房間,鐘毓秀一看時間,竟八點半了。
沒浪費時間組裝機器,還是忙活了這么久;若是組裝極其,怕是十點之前沒法完成了吧?
嚴如山擦著頭發朝她走去,已為人婦人母的丫頭,眉宇間少了青澀英氣,多了嫵媚柔和的風情;為她斂去耳畔青絲,柔聲問道:“忙完了?”
“嗯,這個給你。”兩張紙塞給他,回身去衣柜里取出衣裳換洗。
嚴如山將兩張紙看完,一時莫名,趁她回身問道:“這些拿來做什么?”
“紙,寫字用的白紙,還有墨,不過是干墨;你拿去開一家文具廠吧,就生產鉛筆、鋼筆、干墨、A4紙、文具用品。這兩樣是我急需的,做好了給我送一份過來。”鐘毓秀道。
“開文具廠?怎么想著這茬了?”
鐘毓秀白他一眼,“我最新研究的打印機,需要用到它們;A4紙是必備品,厚度最好是稍微比現有的白紙厚三倍,干墨要做成粉末用瓶子裝。”
“打印機?我可以去看看嗎?”嚴如山來了興致。
“在里面,你自個兒去,我先洗澡。”說完,快步出了臥房。
嚴如山抱著兩張寫配方和制造步驟的白紙,快步往實驗室內走;狗蛋聽見動靜,回頭看去,旋即又回頭繼續收拾室內凌亂的東西。
“狗蛋,打印機在哪兒呢?”
狗蛋撇他一眼,沒打算理會他。
嚴如山見怪不怪,自力更生,在電腦桌上找到了一個鐵盒子的東西;以前實驗室是絕對沒有的,也就是說,這是毓秀最新研究出來的打印機。
疾步上前,伸出手,指腹在機身上撫過;轉而拿起電腦桌上放著的白紙,這種厚度勉強能寫字,難怪毓秀要讓他把紙做厚三倍。當目光觸及上面輕淺的印記,明明是透明的,他卻看到了商機。
打印機一旦面世,必定引發搶購熱潮;毓秀沒將打印機給他,必定有她的打算,然而,白紙和干墨卻是配合打印機才能使用的,生意只會源源不斷。
打印機可能滯銷,A4紙和干墨是消耗品,絕對不會出現滯銷的情況;搶先一步占據市場,就算日后有人桌面透了紙和干墨的配方,他也占據了主導地位。
這么一想,嚴如山跟寶貝似的將東西折疊好,回轉臥房厚;從衣柜里找出次日要穿的外套,將之塞進外套內側的口袋里。
鐘毓秀洗完澡上來,便見他靠坐在床上出神;掀開被子躺進去,撩起眼瞼問道:“在想什么?我走了你就在這里坐著發呆?”
嚴如山把人往懷里摟,讓她靠在胸膛上,“媳婦兒,謝謝你了;這兩樣東西一開始是壟斷的,還可以跟上面合作,等到日后有人摸索出來,咱們家的廠子已經穩占上風。”
“就這事兒啊!”
毓秀不以為意,“我那里還有好幾樣電器品的圖紙,一并拿去;讓人盡快研發出來,咱們家也能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