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對他刮目相看。
果然,不愛說話的人一旦開口,只會比其他人更可怕。
饒是以程寰的見多識廣,也目瞪口呆地看向云平秋。
他真的是那個熟悉的云師兄嗎?
真的不是被凌霄附體了嗎?
程寰張大了嘴。
只覺得自己還是不夠了解云平秋。
她不由自主地去看凌霄,就見到凌霄整個人嘴巴大得可以塞下半個拳頭。
程寰本能的比劃了一下自己的爪子,有種躍躍欲試的沖動。
不過凌霄的注意力已經不在她身上了,他心情復雜的望著云平秋,千言萬語涌到喉嚨。
云平秋被三個人的目光盯著,總算有些清醒了。
他反應過來其他人誤會了什么,忙解釋道:“我也不喜歡男的。”
凌霄緊繃的背脊放松下來。
程寰好奇地追問道:“所以云師兄喜歡?”
云平秋被問住了。
他喜歡什么,好像從來沒有想過。
若不是這次陰日離開劍宗,見到程寰他們,云平秋仍舊覺得日子就該是劍宗那樣,萬年不變。
想了許久,云平秋才不確定地開口說道:“小孩吧。”
凌霄臉上的表情頓時凝固了。
他墨藍色的眼眸陡然一沉,艱難地深吸一口氣,正要說什么,手里就是一輕。
下一刻,程寰直接把一丹爐的藥都塞進了凌霄嘴里。
一股經人頭皮發麻的怪味讓凌霄什么念頭都沒有了。
他惱怒地跳起來,直接朝程寰撲去:“我去你的!程寰你有病吧!”
程寰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只輕聲道:“魏知……”
凌霄拒絕的話還未開口,魏知的三百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頭頂。
兩人不容分說地斗了起來。
岐黃迷迷糊糊地聽見聲音,想要睜開眼,眼皮上就是一暗。
蒼南熟練地用手蓋住他的眼皮:“無事,繼續睡吧。”
岐黃困惑地道:“可我聽見魏知和凌霄打架的聲音了。”
蒼南沉默片刻:“不會出事。”
“哎呀,我不是擔心出事!”岐黃焦急地說道:“我是想看熱鬧呀!”
“……”蒼南默默地收回了手。
他低頭看了一眼同樣在下方看熱鬧的程寰,無聲地想到:所以他們究竟是為了誰打架啊?
等魏知和凌霄兩個人安分下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程寰抱著煉丹爐靠在樹下睡得正香。
云平秋睜眼看見他們安然無恙回來之后,這才閉目休憩。
魏知兩人沒休息多久便又繼續啟程,朝著山下走去。
差不多下午的時候,一行人總算是抵達了谷底。
讓程寰他們驚訝的是,在這個看上去毫無生氣的地方,居然有一排密密麻麻的房子。
岐黃看得瞠目結舌:“哪里來的狠人,敢住花千酒旁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