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見山的武器毫不意外就是他的銅錢,秋水則是靠她的眼睛,至于大仙君的武器就有些龐大了。
是兩把半人高的錘子。
秋水驚呆了:“好大。”
“是有些大。”程寰下意識地多看了兩眼。
魏知神色一沉,他故作鎮定地走在程寰身邊,召出了三百。
不過跟之前不起眼的小黑棍不一樣,魏知這一次召出來的三百足足有十幾米長。
秋水和薛見山猝不及防,整個人被掛在了三百的一頭。
大仙君:“……”
程寰看著兩人掛在三百上面飄來飄去,有些想笑,但還是忍住了。
她瞥了魏知一眼:“別鬧,放他們下來。”
魏知沒有動。
程寰眼珠子轉了轉:“你的大,你的大。”
魏知這才滿意地將三百恢復了平日的長短。
秋水和薛見山落在地上,心有余悸的看向魏知的三百。
單論修為的話,薛見山其實比魏知還高。
可方才三百把他穿到天上去的時候,薛見山感覺到了一股威壓落在自己身上,以至于他根本沒有辦法避開。
路的盡頭是位于山頂的一間房。
和下面程寰他們住的房間不一樣,山頂的房間一看就很有花千酒的特色。
很混搭。
要不是它勉強還有個房頂和大門,程寰他們恐怕要以為這是一堆爛木頭。
“你的地圖就是從這里偷的?”程寰回身去問大仙君。
大仙君看上去已經有些懵了:“不是啊。”
秋水追問道:“你不是說從花千酒房間偷的?”
“誰知道他這么多房間啊。”大仙君道。
“這么說你們三個人都沒有來過這里?”魏知突然出聲。
“沒有,這房子看上去就不太能住人的樣子,我們——”薛見山的話一頓,他忽然反應過來魏知的意思:“你是說,我們走對路了?”
程寰意味深長地道:“這就要看你們是不是真的除了月池,其他地方都去過了。”
“進去看看。”薛見山提議道:“之前大仙君的地圖沒臟之前,不是顯示出去的路要經過月池嗎,也許房間里面會有通往月池的道……路。”
薛見山話還沒有說話,程寰和魏知已經大搖大擺地推門走了進去。
大仙君和秋水緊隨其后。
秋水回過頭來看向還站在原地頭頭是道分析的薛見山:“你干嘛?快點啊。”
薛見山默默地跟上。
房間里面沒有光。
程寰掐了個手決,四朵暖黃色的小燭火就落在了房間的四個角落,將房內的情景一一照亮。
房間里面沒有什么驚喜,甚至比從外面看起來更加凌亂。
可以看出來花千酒對于生活算得上一竅不通了。
魏知只看了一眼就失望地收起了目光。
任何沒有閃閃發光的地方,都是垃圾。
魏知想著,視線偷偷地落在了薛見山身上。
也不知道他手里還有沒有其他金光閃閃的杯子。
薛見山本能地覺得后背一涼,可他回過頭去,又什么都沒有發現,只看見魏知一臉認真地盯著窗戶,只得困惑地轉回了頭,打量起花千酒的房間。
房里甚至沒有床,只是在靠窗的地方有一團厚厚的草堆,從上面的痕跡來看,應該就是花千酒平日睡覺的地方了。
在草堆后面,是一張不知道從哪里偷的桌子,桌子瘸了一條腿,仔細看過去,還能見到桌子腿上刻著密密麻麻的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