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魏知便要出門。
程寰側過臉來,撩著眼皮看他:“去哪?”
“你一個心魔會不知道我去哪?”魏知反問道。
程寰:“……”
真是不好意思了。
她這個心魔也太不合格了。
魏知顯然不想跟程寰廢話,程寰撇撇嘴,偷偷地捏了個小紙人鉆到魏知背上,等魏知走后,熬了一夜沒睡的她才翻身上床,準備好好休息一陣。
另一邊。
魏知出門后便收到了凌霄的玉簡,急匆匆朝主峰趕去。
主峰上,人擠著人,放眼望去,都是黑壓壓的頭頂,幾乎分不清誰是誰。
細細碎碎的聲音始終沒有停過,哪怕每個人都放輕了聲,可這么多人聚在一起,漸漸的聲音變得吵雜起來。
凌霄站在石臺上,他身后是憤憤不平的關越和面無表情的楚江開,身前則是義憤填膺的秦陽。
秦陽背后,道宗弟子一波接一波的趕來。
“凌霄!讓魏知出來說話!你一個魔修!一而再再而三地插手道宗一事,把我道宗的臉面放在哪里!”秦陽一改昨天灰溜溜逃走的萎靡,字正腔圓,擲地有聲。
凌霄攔住快要和秦陽打起來的關越,沉聲道:“我對道宗的事務并無興趣,只是關越是我朋友,你對她出手,我為何不能幫?”
秦陽指著自己腫起來的左半邊臉,怒道:“是她先動的手!”
關越的腦袋從凌霄背后探出來,指著他斥責道:“你先信口雌黃!污蔑魏知前輩的!”
秦陽聽到她的話,卻沒有狗急跳墻地反駁,反倒是雙肩微沉,像是勝券在握的樣子。
凌霄來得晚,并不知道關越和秦陽是因為什么打起來的,不過一看秦陽的樣子,凌霄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忙拉了關越一下,示意她別亂講話。
可惜已經晚了。
秦陽順著關越的話題,陰測測地一笑:“我污蔑他什么了?”
“你——”關越氣得想罵人,可因為凌霄的動作,她只說了一個字就咬著后牙不吭聲。
關越知道,以她的性子很容易被套話。
可秦陽方才說的真的很過分!
凌霄瞇起眼,輕聲道:“看來是個誤會,關越,給秦陽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關越不情不愿地從凌霄身后走出來。
她還沒開口,秦陽已經打斷了她:“道歉?哈哈,凌霄,你當我是三歲小兒這么好糊弄嗎?你怎么不敢問問她,她所謂的污蔑,究竟是怎么回事。”
凌霄的眉頭輕輕地朝著中間一蹙。
“昨天我在山下的時候,接到師父的傳信,說他醒了!”秦陽徑直開口:“可我帶著弟子來到主峰的時候,師父卻暈了過去!這中間發生了什么!”
凌霄不動聲色地道:“我們一直照看著季風灰,他從頭到尾都沒有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