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那請高監軍出面逼他如何?”劉鍍提議道:“副都使雖然不是王德厚的監軍,但他是朝廷派來的人,又是官家的心腹,在官家面前極說得上話,他如果出面要求王德厚出兵幫我們攻打臧底河城的話,王德厚就算不愿依從,也一定得掂量掂量后果。”
眨巴眨巴了眼睛后,劉仲武下定決心,立即開口喝道:“來人,快請監軍來中軍大帳,就說我有大事要和他商量。”
話音未落,沒等劉仲武的親兵答應,帳外就先傳來了高俅的聲音,笑著說道:“不必請,本官已經自己來了。”
“副都使。”劉仲武趕緊起身,快步跑到了中軍大帳門前迎接高俅,畢恭畢敬的把高俅請進軍中落座,然后又象受了欺負的孩子一樣委屈說道:“副都使,你得出面說一句話啊,那個王德厚,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
“他怎么了?”高俅奇怪問道。
劉仲武趕緊把王德厚的書信遞到高俅面前,說道:“副都使請過目,看看王德厚有多囂張,朝廷讓他幫我攻城,他居然連商量都不肯和我商量,直接就擅自決定立營地點,還找盡借口,堅持要把攻城的苦差推給我。”
讓劉仲武意外,仔細看完了王德厚的書信后,與他關系十分親密的高俅不但沒有動怒,竟然還這么說道:“好事,這一下子,拿下臧底河城的功勞,就可以全歸你劉大帥了。”
“功勞全歸我?”劉仲武一聽苦笑了,說道:“副都使,這功勞不好拿啊,這臧底河城,也不好打啊。”
“不用慌,本官幫你拿下臧底河城。”高俅語出驚人,然后從懷里掏出了一卷草紙,微笑著說道:“劉大帥,趕快安排工匠,按照這個圖樣趕造出幾十架這種攻城武器,本官保管你拿下臧底河城易如反掌。”
“什么攻城武器這么神奇?”
劉仲武好奇接過了那卷草紙,展開一看時,卻見紙上用很細的筆畫著一種古怪的車輛,車身類似一間房屋,以大木為梁,房頂上披牛皮抵達箭石,車身下安有六輪,內間中空,可以藏兵,旁邊還標注著尺寸。然后劉仲武再仔細回憶,便忍不住失聲說道:“尖頭木驢!這難道就是《梁書》上有記載,后來失傳了的尖頭木驢?”
“大帥好見識。”高俅鼓掌,說道:“不錯,這正是史書上記載的尖頭木驢,專門用來掩護士卒到城下鑿城,最是銳利不過!而且臧底河城的城墻是以黃土夯成,遠遠沒有磚墻和石墻那么堅固,我們的士卒鑿起城來肯定事半功倍,到時候只要把城墻的下部挖空,不用我們攻城,城墻都會自己垮塌!”
“好東西啊!”劉仲武鼓掌大喜,說道:“臧底河城的城墻全部是由黃土夯成,最怕挖掘,這種尖頭木驢,也確實是這種城墻的克星。”
言罷,劉仲武又無比驚奇的問道:“副都使,你是怎么知道這種尖頭木驢是什么樣的?還知道尺寸大小?”
“本官在一本叫做《通典》的唐朝古書上看到的。”高俅洋洋得意,說道:“《通典》上的軍典篇,詳細記載了尖頭木驢的尺寸大小,還有使用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