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的人沒有舉火把,而是抹黑前行
一路朝著南側的明德門出發,一路上,不斷的有人匯入隊伍之中,這些都是暗子,早在看到信號的時候,便被撒了出去,先行鋪路。
這些人中都是秦壽和薛仁貴饑民中找的,忠誠自然沒有問題。
沒走多遠,柴令武也騎著馬,后面帶著兩輛馬車趕到了。
秦壽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也跟來了?”
“我不來能行嗎?”柴令武撇撇嘴,“長孫無忌都看到我了,等你們走了,李治能饒了我?”
“現在已經這樣了,不管我也不行了!”
柴令武竟然還帶了兩個丫鬟,看上去長的還真不賴。
秦壽無語,瞪了他一眼,“你這心可真大!”
“要不咋地,就算是逃難,這生活質量也不能降低不是?”柴令武掀開馬車,小聲的說道:“都帶齊了,吃喝玩樂的啥都有.....”
柴令武這家伙看上去有點楞,但是在這點上真的干脆,無形中還帶著傻勁兒,這或許和他的成長經歷有關,父親是柴紹,從小的優越條件,讓他面對任何情況都沒有發憷。
陳涇此時看到這一幕,臉色發黑的低罵一聲道:“早知道,我該把翠兒也帶上。”
光頭陳四問道:“誰,翠兒是誰?”
“那啥.....就是上次咱們在巷子里的那個,特別彈的那個,而且就酒量還特別好,坐在臺上,簡直了......”
陳四嘴角一抽,“哥,你是真的騷!”
“不騷,我只是喜歡她身上那股味兒.......你都不知道她有多水靈。”
陳四一臉懵逼的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汗,還是第一次見到陳涇這么浪,咽了一口唾沫說道:“哥......你啥時候變成這樣了?”
“這不是現在生活條件好了嘛,只是可惜.....才安生幾天就出了這樣的事。”
......
又往前走了一段,辯機帶著人追了上來。
一個女子掀開簾子看向這邊,正是裴晚吟。
而高陽看到裴晚吟的時候,目光怔了一下,沒有說話,只是目光之中帶著幾絲別扭。
秦壽小聲問辯機,“你沒有去感業寺嗎?”
裴晚吟和感業寺在一條路上,自己還專門叮囑辯機一定要把武媚也給接上,如今卻只有裴晚吟來了,不禁讓他臉色一下子變了。
“我去了,但是我去的時候,感業寺內有重兵把守著,她讓人傳信出來,說不跟你走了......”
“嗯?”
辯機小聲在秦壽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秦壽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
竟然是李治?
這狗東西竟然早就安排了人在感業寺?
秦壽手掌使勁攥在一起,指節發白,他深吸一口氣,然后看向皇城的方向,轉頭對陳涇幾個說道:
“不要怕浪費,敢追上來,就該有陪葬的覺悟!”
陳涇咧著嘴笑了笑,“就等您這句話了!”
卸嶺一脈如今對于埋雷布陷阱已經十分的熟絡,已經可以做到前腳走,后腳便布下陷阱,只留下一兩個人點火。
“走!”
得先把眼下的人帶出去,再想辦法救武媚。
....
此時,長安城像是一鍋煮沸的水
所有的勢力都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