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顏春扎完這兩針,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快速的穿上衣服,聽見秦壽的話,身形頓了一下,再次從床下拿出一截繩子。
然后將秦壽的手腳給綁了起來。
“你圖什么?”秦壽又問了一遍。
天顏春終于抬起頭,眼睛中噙著淚對著秦壽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沒得選擇,如果不這樣做,我的家人會被他們殺死的!”
“你的家人?他們是誰?”
天顏春抹了抹臉,猶豫了一下,咬著嘴唇說道:“我是西突厥阿史那家族的奴隸,小時候被他們帶到了長安,一直沒有被啟用,前些天,阿史那家族突然傳信過來,讓我把你抓住.......”
怪不得自己看她的身段不像是中原人,竟然是西突厥人,那就說的通了!
“那你也不至于用這種代價吧?”
秦壽皺著眉頭,心道:西突厥的臥底這么強嗎?
雖然說這種境遇下自己的警覺心最差,但是其他情況也未必沒有機會,貞操在這個時代可不比后世那么隨便,這樣的代價未免太大了。
天顏春臉色凄然的看了秦壽一眼,“既然我已經暴露,接下來自然要回去,回去對于我們這些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來說,結局無非是被送給草原上的那些貴族或者孤獨老死,甚至被滅口,既然如此還不如給了你。”
秦壽眼睛復雜的看著天顏春,沒有說話,心沉了下來,腦中瘋狂的想自己該怎么辦?
天顏春已經穿戴整齊,看了一眼秦壽,“你放心,這會兒大哥是不會回來的,因為我不想對他出手的,所以借口讓他出城幫我辦一件事去了。”
“薛仁貴在隔壁,就算是完事兒比較快,我們還有一個姐妹等著他,沒有人能救你!”
此時的天顏春已然將眼角的淚擦干凈,語氣變得平靜,目光淡然的和秦壽說著話。
“.......”秦壽臉色有些難看。
以前總是說男人拔*無情,如今這事兒反過來了不說,還讓自己給碰上了。
這倒霉催的,果然白嫖的*不能亂入!
秦壽雖然渾身無力,卻發現內養功似乎沒有太大的影響,不由暗暗用力。
卻見天顏春按住了他的小腹,語氣平靜的說道:“原本想等你最松懈的時候出手的,可惜一直等不到,如此說來,你應該練有這方面的功法,所以保險起見,我覺得還是給你再扎一針的好。”
“噗!”
天顏春不急不慢的說著,手里又捻出一根銀針,扎在了秦壽的小腹上。
秦壽頓時臉色發白,身上徹底如軟面條一樣。
“好好歇著,一會兒有人過來帶你走。”天顏春說道,眼底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塞住了他的嘴巴,用麻袋套住了他。
視線一片黑暗
......
大概一刻鐘的時間
秦壽感覺自己被抬了起來,然后裝進了一個馬車里,緊接著馬蹄踏響,顛簸的感覺傳來。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終于停了下來。
外面傳來人說話的聲音:
“人到了嗎?”
“真的麻煩,要我說,這種人太危險了,直接弄死得了!”
“哪兒是你說的那么簡單的事情,可汗說了,他手上有鋼弩的制造之法,還有那‘雷火’的配方,若是能從他口中撬出來,整個大唐都會成為我們腳下的土地。”
“那倒也是.......等崔家把通關文書給送來,咱們就趕緊走!”
“......”
秦壽聽著外面隱隱約約的談話,額頭沁出一層汗珠。
崔家?
原本自己還在想,西突厥能夠這么容易的在長安安插奸細,不可能沒有內部人幫忙,如今看來,果然有內賊。
秦壽咬牙,世家高門......這群狗東西,一點也不比關隴各族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