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宣武門之上,有兩個人一直在觀察著這邊。
薛仁貴和小六子
倆人一人拿了一個望遠鏡,朝著儀鸞殿的方向看,只是離得太遠,聽不到任何聲音,小六子不時的撓頭,“薛大哥,他們到底在說什么呢?”
“別出身聲,我給你翻譯......”薛仁貴懂唇語,透過望遠鏡,不但的低聲給小六子翻譯,結果翻譯著,翻譯著,薛仁貴不說話了。
小六子還在追問著:“后面呢?后面怎么樣了?”
卻見薛仁貴整個人有些發呆的看著遠處,半晌才說了一句:“后面的不能說.......”
他當然讀懂了,只是怎么也想不到秦壽和陛下竟然是這么的強勢而具有逼迫性,這爆炸性的一幕更是讓他腦子都處在宕機的狀態。
后面的內容不能說,也不敢說。
“為啥?”小六子一臉懵逼的問道。
薛仁貴豁然驚醒,照著他的頭來了這么一下,瞪著他說道:“不能說就是不能說,問那么多干什么?”
小六子滿臉委屈,撇著嘴,說道:“哼,肯定沒什么好話,我都看見了,皇帝陛下的臉一下子紅,一下有白的......”
忽然他一個趔趄,嘴差點啃在城墻上。
小六子這才悻悻的說道:“行,我不問了,這還不行嗎?”
可話雖然這么說,但是他的眼睛卻是一眨不眨的盯著那邊,表情漸漸的愕然。
.......
“你到底想要什么?”
李治看著表情洽淡、一副與自己毫不相干的模樣,心中的荒謬感和羞恥感仿佛要將他淹沒。
秦壽則是看著他,笑了笑,拍了拍手中的零食的殘屑,“暫時不需要干什么,不過武媚你可以先放出來,朝中的事情可以讓她先代理著。”
“讓她代理?那你呢?”
“朝堂上的事情,我可以不參與。”秦壽從桌子上的茶壺里倒出一杯茶,一口喝了個干凈說道。
李治看著一異常誠懇的秦壽,半晌,他才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你所說的讓武媚代理到底是是代理那些事情?”
“朝政,朝堂上的一切......”
“絕不可能!”秦壽還沒有說完,就聽到李治的手掌猛然拍到桌子上,目光如火的說道:“你這是在當著我的面剝奪我李氏皇族的皇權?”
秦壽眼睛都沒有看他一眼,自顧自的倒茶,說道:“你要這樣想,至少這江山還姓李,你還是打大唐的皇帝。”
“你......”李治氣的渾身顫抖,“這大唐的江山是我李唐皇室打下來的,滿朝文豈能眼見著你如此胡作非為......”
秦壽淡淡的打斷他說道:“就別說滿朝文武了,趨利避害是人的本性,做官越久,他們就越在乎自己的利益,當刀架到脖子上的時候,他們比誰都明白該怎么做!”
李治臉上的肌肉跳動,“若是我不把皇權交出來,你又能怎么辦?”
秦壽看了他一眼,坦然說道:“嗯,若是你真的不想交出來,我也不會把你怎么樣,但是我擋不住柴令武、房遺愛他們鬧騰,到時候黃袍加身的事情再次發生的話,恐怕就算我不想上位,他們也會宣揚出去......萬一他們再鬧什么登基儀式,陛下你告訴我該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