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之后,白錦稚再和兩個人來往,也從沒有感覺到這兩人會心悅她啊,甚至覺得這倆人是個狗東西,一天到晚不找她麻煩就不得勁兒。
“你心思純然,但不笨,你說我這是什么意思”司馬平語聲平和,盯著白錦稚,平靜地等她回答。
白卿言沐浴之后,披散著半干的長發,坐在燈下一邊看大都城送來的消息,一邊聽著柳平高同她說白卿玦那邊兒的情況。
之前白卿言和白卿玦分開而行,她讓白卿玦帶走了柳平高,白卿玦知道自家長姐開始巡城,又讓柳平高帶了部分兵力回來,護衛自家長姐。
“陛下放心,如今王金跟在忠國王的身邊,忠國王安全不成問題”柳平高說。
白卿言頷首“過去的將士都怎么樣,洪大夫說此次病疫兇險,傳染的程度要比上一次咱們境內的疫病更高一些,咱們將士是否有染上的”
“將士們聽從調度,除了安頓災民的那一撥之外,沒有染病的,且染病的將士已經得到了妥善安置,加之洪大夫的藥方送了過去,倒并不兇險,陛下放心”柳平高說。
“陛下”魏忠給白卿言換了一杯熱茶,俯身低聲在白卿言耳邊說,“欒高城的太守說,當地的商會會長說他們商會想要為大周染疫城池捐款”
當初燕國劃城池的時候,以為在燕國境內劃歸的城池是他們燕國管轄,所以也劃了不少富庶之地,比如這欒高城。
以往遇見大的天災,朝廷都會讓富庶之地的商戶認捐,這是有先例可循的。
就是當初沈天之在這燕國的大周城池內推大周國債劵的時候,幾乎所有的商會、商戶都是被逼著認買的,當時他們的心態是就當這些銀子是捐給朝廷的,一向都是民不與官斗,報平安嘛
后來朝廷真的給分了利錢,這讓這些商戶大感意外。
如今朝廷有難,先例擺在前面,與其到時候和之前購買大周國債券一般被逼著認捐,還不如自己主動一點兒,說不準他們商會還能得個好名頭,這對他們商會成員也都是好的。
尤其是如今大周皇帝親自來賑災,若是將來大周得了天下這大周皇帝可就是天下之主,他們商會也算是在皇帝跟前留了名字,這算起來也是好事。
白卿言又如何能不明白這商會的意思,商人果然都精明,知道這被逼著捐和主動捐在皇帝心里留下的印象完全不同,既然沒有辦法反抗,那就選對他們來說最為有利的做法。
她唇角勾起極淺的笑意“此事讓太守看著辦就是了,再讓再讓太守將商會中哪家商戶捐了多少寫明白,名單朕要看”
皇帝要看,那就是誰捐的多,誰的名字就在最前面,也最容易被皇帝記住,既然都是捐,名字又能出現在皇帝那里,為何不做第一個,第一個才是能被人記住的一個,就比如人們都記得上一屆狀元的名字,也有可能記住榜眼和探花,二甲頭名的名字誰有知道
這些商戶誰不想被皇帝記住自然要搶著做這第一、二、三名。
白卿言沒有問捐多少,只說要看名單,利用的便是商人們這樣的心里。
“是”魏忠應了聲之后,沒有著急派人去給抬手傳話,而是靠近白卿言低聲在她耳邊說,“必須愛,太守還帶來了一些仆從和婢女,說是要獻給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