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一愣,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對攝政王的命令陽奉陰違“可攝政王讓將朱成儒好好的請出來,這要是出了岔子”
“你糊涂”那年長的宗親看著縣令,“他這傷,可以是因審問此人通如何敵叛國的時候不小心打斷,那個時候攝政王還沒有到櫟邑呢手斷了這舌頭也不用留了,省的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來留著命,請大夫來好好醫治,這也算是當得起攝政王交代的好好安頓了。”
那縣令恍然大悟,他眼睛一轉想了想,這攝政王到底是要回燕都的,可這些宗親可是常年在櫟邑,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他是這櫟邑縣令,也是在這些宗親手下討生活,還是眼明心亮一些的好
縣令立刻道“是”
目送那縣令離開之后,其中一位宗親才低聲同年長的宗親說“兄長,我倒是想起咱們被攝政王狼狽趕離燕都時,那個崔鳳年來送弟弟時同弟弟說的一番話,那個崔鳳年說皇帝和攝政王其實并非是對立爭權,真正對立的是太后和攝政王,而顯然皇帝更信任攝政王一些”
“你想說什么”年長的宗親轉頭瞧著自己的族弟問。
“要是攝政王放了這個朱大夫的事情,我們添油加醋一番送到陛下面前,事關燕國賭國輸贏前途,我就不相信陛下還如此相信攝政王只要陛下不信任攝政王了,這燕國朝廷自然也就不是他慕容衍的一言之堂屆時讓長輩向太后那個心軟又沒有主見的婦人求求情,咱們也就能回燕都了”
年長的宗親聽到這話,眸色深了深,半晌之后才低聲道“此事要辦,得快還要將今日攝政王前去見大周皇帝的事情,好好的同皇帝描述描述”
“兄長放心,弟弟知道應當如何寫”
蕭容衍快馬出城,便看到了在城門外帶著白色面巾等候他的大周軍將士。
見帶著銀色面具的蕭容衍從敞開的櫟邑城城門內出來,高舉著大周旗幟的將士提韁上前,恭敬同蕭容衍行禮后,又朝著見過幾次面的月拾頷首“王爺,我們陛下有請在距離櫟邑五里之地等著您”
蕭容衍頷首“帶路吧”
月拾克制住自己臉上的喜悅表情,轉身同身后的護衛軍高呼“出發”
白卿言先蕭容衍一步抵達了約定相見的地點,沒想到這安平軍速度還很快,竟然已經搭好了帳篷,供白卿言和蕭容衍會面。
在柳平高看來,白卿言和燕國攝政王會面,那是大周最尊貴之人與燕國第二尊貴之人甚至是無冕之王,所以白卿言交代下來,他自然是要鄭重對待。
白卿言看了眼這臨時搭建起來的帳篷,又瞧了眼柳平高“如此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