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平王聽到謀士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都是想要先取攝政王慕容衍的性命。
他隨手端起一旁的茶杯,垂眸踱著步子,立在半人高的銅雕仙鶴燈旁,垂眸凝視那搖晃的燈火,抿了一口茶。
“可在在下看來,大周皇帝和攝政王兩人都要殺不能做取舍”那穿著玄色衣衫的謀士,轉而朝著西平王的方向走來,“西平王想這大周皇帝和攝政王是夫妻,若是我們殺了攝政王,大周皇帝焉能不報復我們燕國”
西平王轉頭瞧著那玄衣謀士點頭“即便是大周皇帝為了賭國大計,忍了一時,來日還是會被報復”
“西平王就沒有想過,我們燕國其實賭國根本就贏不了”那玄衣謀士開口。
西平王聽到這話倒也沒有惱火,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大周國力強盛,并非他們燕國可比。
“所以只有殺了大周皇帝同時殺了攝政王,我們燕國內無攝政王擾亂朝綱蠱惑小皇帝,外屆時大周皇帝一死群龍無首,大周報復也就是打幾仗,咱們認輸投降,讓他們大周內部去爭權奪利”玄衣謀士立在西平王面前,“我在大周與任先生一同呆過數年,知道這大周之所以如此上下一心,如此有凝聚力,全都是因為有這位大周皇帝在”
眼前這位玄衣謀士,便是之前同任世杰一起在晉國太子府當謀臣的燕人,只不過這位沒有如同任世杰一般入晉太子的眼,故而一直籍籍無名。
盡管如此,這為玄衣謀士也是知道白卿言這些年來做過的那些事,也是知道白卿言如何凝聚人心,知道白卿言在大周朝臣、百姓之間有著怎么樣的影響力。
他知道,外人都說白家上下齊心,可偏偏他就是不信
那個時候他們白家子嗣的確是不爭那個鎮國公的爵位,白岐山那一輩白家人都護著白岐山,聽憑白岐山調遣后來到了白卿言這一輩,這一輩都護著白家嫡支正統的白卿言、白卿瑜,聽從白卿言的調遣,護著年幼的白卿瑜。
可現在只要白卿言一死,他們爭得就是皇權
皇權之下無親情
否則,從古至今,哪里來的那么多為爭奪皇位,骨肉相殘,兄弟相殺之事
只要大周朝廷最能凝聚人心的皇帝死了,大周就不會如同現在這般齊整而強大,必然會因黨派和權利戰隊分割成一塊一塊,成為一盤散沙。
正因這玄衣謀士曾經在大周呆過很長一段時間,所以西平王對其很是倚重。
“依你看,應當如何”
“以某看,應先殺大周皇帝,再殺攝政王”玄衣謀士行禮后直起身,語聲堅定,“攝政王可用之兵在大周,調遣回來需要時間我們先殺攝政王倒是簡單可大周皇帝帶著大軍必然就有了防備,大周皇帝用兵入神,想必王爺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