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三姐在咱們一家人多熱鬧……”白錦昭嘆了一口氣,想念起三姐白錦桐來。
“是啊,三姐要是回來了就好了!”白錦華仰頭望著大長公主,“祖母,三姐在我們回朔陽之前,能好起來嗎?三姐會回來送我們嗎?”
大長公主回來沒有帶著三姑娘,對外是說……三姑娘得了風寒,怕回來過了病氣給剛出生的八妹。
“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還是讓錦桐好好養好身體要緊,他日再見也是一樣的。”白卿言摸了摸白錦華的頭,笑著道。
秦嬤嬤身后跟著手中挑著六角羊皮燈籠的丫鬟,領著手中提了黑漆食盒的十幾個婢女跨入院門。
婢女們魚貫而入,規規矩矩擺了碗碟,便退出去。
大長公主下令,雖還在孝中歸孝中,可吃食上決不能短了這些還在長身體的孩子們的葷腥,這晚膳倒也有魚有肉。
秦嬤嬤饒過屏風進了內室,笑盈盈行禮后對大長公主和董氏說,可以用膳了。
誰知這一家子飯還沒吃完,蔣嬤嬤便打著簾進門,低聲稟了大長公主:“三月二十五那日呂相府上最小的公子在繁雀樓打了的那人,在床上躺了這么多日子,到底是沒有救回來,今日清晨死了。”
白卿言攥著筷子的手一緊,抬眸。
佟嬤嬤亦是不可置信地看向白卿言。
死了?怎么可能?
因呂元鵬此次與人動手是為了維護她,在得知被呂元鵬在繁雀樓打了的人重傷后,她怕呂元鵬惹上人命官司,專程派洪大夫走了一趟。
且呂相府也請了大都城內圣手云集的平安堂的一位大夫去看。
平安堂的大夫就不說了,洪大夫的醫術雖不敢稱作神醫,可判斷一個人重傷還是輕傷的本事還是有的。
洪大夫以……呂府請派為說詞,仔細檢查了傷者的傷,也號了脈,回來稟報白卿言說,傷者都是皮外傷,故意賴在床上不起來,是為了訛呂府的銀子。
且那對母子應該是已經拿了呂府的銀子,有恃無恐,竟也放心大膽讓洪大夫診脈,嘴里不干不凈罵罵咧咧,以為呂府這銀子給的不心甘情愿,這才又派大夫過來,還說什么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穿鞋的。
四夫人王氏聽不得死呀活呀的,忙念了聲喔彌陀佛。
三夫人李氏被嚇了一跳,用帕子按著心口:“那……呂相府不是要攤上人命官司了?”
“是啊……”蔣嬤嬤知道呂家這小魔星雖然性子紈绔胡鬧了些,可好在心底良善,更何況此次呂元鵬出手傷人,滿大都城都知道是為了為護白卿言。
白卿言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皺眉問:“蔣嬤嬤都聽說了,想來事情鬧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