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言對全漁道:“辛苦全漁公公派人岀去找啞娘了,如今啞娘已經找到,還請全漁公公讓人都回來吧!”
“是!”全漁應聲。
“走吧!”白卿言牽著啞娘的手,抬腳朝祠堂走去。
族長率各位族老前來門口迎接,跟在白卿言身后。
白氏族人一進去,族長便命人祠堂六扇院門關上,白卿言卻道:“不必關門,將門打開……我們就坐在這祠堂院中說事,不打緊,讓祖宗和白姓都在這里看著!”
白卿言在全漁搬來的椅子上坐下,視線掃過還站在院中的族長和各位族老,還有被衙役壓著的宗族子嗣,緩緩開口:“那就開始吧,從族長之孫,白卿節開始,犯了什么錯,如何補償苦主,我們一個一個過……等償還了苦主,我們再來談如何懲戒。”
處理完了這些宗族子嗣,接下來就是宗族其他人,最后……便是這位族長。
原本,白卿言是想清理了那些腐爛的族人之后,再以太子和她這個郡主的威勢,逼迫族長讓位,可如今有古老的賬冊在手,她不用威勢逼……族人怕是也不能再容他當族長了。
喝醉酒將啞娘推下河的宗族子嗣,見啞娘就立在白卿言的身側,嚇得渾身一個激靈,抬頭朝祖父五老爺看去求救。
白卿平被小廝攙扶著,看向面色冷清淡漠,眸色深不見底的白卿言,拳頭緊了緊,仿若看到了他曾經崇敬無比的鎮國王還有鎮國公白岐山。
大都白家之人,都時這樣傲骨天成,哪怕是白家的女子也是一般。
周縣令拿出放在最上面的白卿節的罪書,念了起來……
強買強賣,奪人祖產,欺男霸女,不算明面兒上,讓白卿節逼死的,他還沾了兩條人命,一條是騎馬時給踩死的,一條是青樓里和人搶女人,把人從樓上推下去摔死的!
這些都是白卿節做出來的事,且證據確鑿。
“苦主可在?”白卿言問。
書面上苦主應當是七家,苦主只來了五家子,另外兩家不知道是已經被欺凌的無人了,還是不相信白卿言會秉公處置。
族長早就知道,今日勢必要償還和補償苦主,早就讓族人都做了準備,他轉頭示意白岐云。
白岐云恨得牙癢癢,只得上前將該還的還,能賠的賠。
好大一筆銀子,白岐云心頭滴血。
頭發花白的苦主拿到自家祖宅的房契和地契,激動地哭了起來,對著白卿言的方向直叩首:“多謝郡主!多謝郡主啊!我本來沒想著今天能要回來的,還以為……還以為郡主只是做做樣子,我兒子都不愿意來,沒想到真的拿回來了!真的……拿回來了!多謝郡主啊!郡主的大恩大德老頭子銘記一輩子。”
白卿言站起身來側身避開老翁的禮,道:“本就是白卿節有錯在先,身為白家之女,白卿言羞愧不已,不敢當老翁一聲謝。”
“周大人,下一個……”白卿言開口。
周大人念一個宗族子嗣罪行,來了的苦主便上前,或拿補償,或物歸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