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有從魏國帶回來的兩件小玩意,送于白大姑娘與白四姑娘,剛才放在馬背上忘了拿來,勞煩白大姑娘挪步,隨衍取一趟。”蕭容衍似乎是怕白卿言拒絕,補充道,“的確是小玩意兒,白四姑娘性子跳脫,定然會喜歡!”
就當是謝白四姑娘費心為他同白卿言制造機會,雖然有事也會壞事,可心是好的。
白卿言頷首,隨蕭容衍走到那匹白色駿馬旁。
蕭容衍從搭在馬背的錦袋里拿出一根長鞭和一個錦盒,那長鞭通體火紅……一看就是給白錦稚的。
“我替小四謝蕭先生!”白卿言接過長鞭。
蕭容衍含笑打開錦盒,里面躺著一直玉質純粹溫潤的簪子,可雕工似乎不怎么樣。
他拿出簪子道:“在魏國時得了一塊極好的玉石,頭一次做簪子,手有些生,日后熟練了……再雕更好的給你。”
說著,蕭容衍自然從容朝白卿言靠近兩步,不給白卿言退后的機會,抬手扶住她的肩膀,將玉簪插入白卿言的墨發之中。
男人身上沉郁內斂的氣息逼來,讓白卿言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抬頭視線正落在蕭容衍凸起的喉結之上,只聽蕭容衍的聲音徐徐傳來。
“衍……想與白大姑娘打個賭。”蕭容衍帶好玉簪,垂眸望著白卿言白皙精致的五官,視線深沉又炙熱,“若是燕國最終得天下,望白大姑娘不棄……能為衍妻!”
白卿言攥著長鞭的手指一顫,不動聲色微微收緊。
蕭容衍見鎮定自若的白卿言耳根攀上紅潮,望著她的目光越發鄭重溫潤,又道:“若是白家得天下,望白大姑娘不棄……能以衍為夫。”
與蕭容衍對視,心跳越來越快,耳根也跟著發燙。
蕭容衍扣著白卿言肩膀的大手順著她的肩膀滑下,一如那晚般,將她的手背包裹在掌心之中,五指穿過她的指縫,緊緊將她的手攥住,他似乎有意引白卿言想起那日的情景,想要完成那晚未曾完成之事。
他低頭緩緩靠近,挺拔的鼻梁,輕輕碰上她的鼻頭,讓她緊繃的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如夢初醒般后退一步,正欲將手抽回來,人卻被蕭容衍手腕使力一拽,趔趄入懷。
他扶住她不盈一握的細腰,卻不打算松手,就那么靜靜凝視著她。
白卿言一顆心激烈的仿佛要撞出胸膛,手緊緊攥住蕭容衍胸前的衣裳。
蕭容衍克制著粗重的呼吸,緊緊將人摟在懷里,低頭慢慢靠近白卿言,視線落從白卿言輕顫的眸子上挪開,落在她的唇瓣上,喉結翻滾,低啞著嗓音道:“白卿言,你若敢賭,我慕容衍……此生,必不負你!”
慕容衍,是他的真名。
蕭容衍說話時,炙熱的薄唇擦著白卿言的唇瓣,讓她只覺呼吸急促又困難,又似有某種令人意亂情迷的悸動,讓她期待著……蕭容衍即將壓下來的唇。
她前世今生加起來,頭一次和成年男子有如此親密舉動。
她并不反感,一直以來……她都知道,內心深處對蕭容衍是藏著一份仰慕的,自知道蕭容衍的心意以來,她亦是壓著自己的感情,因為……對她來說,守護白家,守護白家軍,完成白家數代人的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