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言明白了,蕭容衍派月拾先行來,想必是為了接洪大夫過去。
“洪大夫,可否辛苦你同月拾走一趟?”白卿言問洪大夫。
月拾沒有想到都沒有等他開口,白大姑娘就先一步讓洪大夫隨他一同走,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白大姑娘之恩,月拾沒齒難忘!”
“倒是沒有問題!”洪大夫說,“就是銀霜那個小丫頭,老朽就不帶著了,還請大姑娘多加照顧!”
“這是自然的!洪大夫現在便回去收拾,對外便說……此次洪大夫外出是為了替我尋藥。”白卿言說。
洪大夫應聲,起身長揖后先行離開。
白卿言望著紗屏那頭跪地不起的月拾,又問:“數月沒有你們家主子的消息,不知道你們家主子可安好?”
“回白大姑娘,主子一切都好!”月拾道。
如此,白卿言就放心了。
她點了點頭:“月拾必是日夜兼程而來,去吃點兒東西,歇一歇,隨洪大夫坐馬車走!”
“是!”月拾重重對白卿言三叩首,起身搖搖欲墜出了撥云院上房,又被人攙扶著朝院外走去。
春桃端著熱茶打簾從門外進來,問了白卿言一句:“蕭先生身邊那個護衛是傷了嗎?還是蕭先生受傷了?這么急著來請洪大夫……”
“倒也沒有……”白卿言笑著道,“蕭先生發現了一味藥,想著對我的寒疾有好處,洪大夫看過藥,只是未能妥善保存用不得了,洪大夫這就要出發去采藥了。”
春桃聽白卿言這么說,一臉恍然之后,又笑著說:“那這位蕭先生,真真兒是有心了!”
聽出春桃語氣里的揶揄,白卿言順手將手邊裝玉佩的紅木匣子往春桃手邊一推:“這是表哥托人帶回來給你的!看看吧……”
春桃聽到表哥二字,不顧上羞澀,忙拿起匣子問:“我表哥?是慶生表哥嗎?”
白卿言點了點頭。
春桃耳朵頓時羞紅,她打開匣子看了眼……
白卿言見里面玉佩的玉質通透,極為珍貴,知道陳慶生是用了心的。
春桃雖然不如白卿言那么懂玉石,可表哥派人送了東西回來,那就說明表哥和三姑娘定然平安,她也可安心了。
“大姑娘……”春桃眉目間難掩羞澀,羞怯怯低聲問,“表哥,可有……帶回來什么信?”
“只說讓將玉佩交于你,不過陳慶生走之前……是說過,等回來就娶你過門!”白卿言眼底含笑,“等陳慶生回來,就把你們倆的喜事辦了!省得你總是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