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將軍吩咐,我派了幾個人裝作不服氣陛下是女子登基,偶爾對外透露一些,果然那白水王就來套近乎,我吩咐兄弟們小心應付,就在剛才……白水王給登基大典上守在大殿內的幾位禁軍百夫長送去了數目十分可觀的厚禮,讓他們將白水王的人安插在大殿之中,想要在陛下登基那天動手……對陛下不利!”
謝羽長眸色一深,冷肅非常:“刺殺陛下?”
那禁軍將領點頭:“說是安排進去的都是高手,只等陛下一進入大殿,便會動手!白水王還許了高位給眾位兄弟!白水王還說……他是晉高祖嫡支一系,繼承大統名正言順,若是能登基幾位忠義之士全都是將軍之類的話。”
謝羽長再次握住長劍劍柄,手指摩挲著,低聲道:“有沒有談聽到明日白水王本人會作何準備?”
“白水王沒有細說,可聽兄弟們的意思是白水王明日會稱病不去參加大典,提前準備好登基用的禮服和冠冕,只等陛下一死……他便身著禮服和冠冕出現登基。”那禁軍將領低聲問,“要不要提前將白水王控制起來?”
謝羽長靜思片刻搖了搖頭:“這還得問問陛下的意思!你先去……等候吩咐!不要在白水王那里露了馬腳。”
“是!”那禁軍將領雙手抱拳,迅速離去。
牢門之內,秦尚志穿著干凈的青灰色直裰,倒也不矯情,撩開下擺朝著白卿言跪下叩首:“見過大周女帝。”
“秦尚志……廣河渠修渠之事是你負責的,如今我來是問你……你可愿做到有始有終,繼續主持修渠之事?”白卿言眉目清明,語聲沉穩。
秦尚志手指一抖,抬眸朝著白卿言望去,搖曳的明亮火把映著白卿言輪廓精致絕艷的五官,一雙眼極深極沉,幽邃的讓人辨不出白卿言的任何情緒。
修渠之事,是秦尚志提議秦尚志主持的,他自然是想要盡善盡美的完成,可一想到廢太子,秦尚志便有所猶豫。
“你可以想想,你若不愿意去主持修渠之事,我便費些功夫將水利大家司馬勝先生的后人從西涼請回來,你不必為了百姓生計屈從……”白卿言說完又朝著廢太子看去,“太子……”
廢太子聽到白卿言喚他太子,忙跪下道:“陛下,還是喚孤……喚我一聲齊王吧!我既然已經降了大周,便不再是太子殿下,只求陛下看在我并無雄心大志,對大周也并無威脅的份兒上,就讓我同大梁的三皇子一般,做個齊王……了此殘生吧!”
謝羽長和符若兮早就見識過這位晉朝廢太子,對梁王搖尾乞憐的模樣,如今這位太子能不嚇破膽,穩穩當當說出這番話,已經在他們意料之外了。
既然廢太子不需要她多費口舌,她點了點頭道:“你若能如此想,我便讓人送你們一家三口,去大梁山清水秀之地,照顧你們余生,但……你們不可對晉朝小皇孫透露身份,否則怕會給那孩子帶去殺身之禍。”
廢太子聽到這話猛地抬起頭來,他睜大了眼望著白卿言,這么說……他的孩子還活著!
廢太子被那刺目的搖曳火把,晃的眼眶發酸,還以為這只是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