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個閑心操心別人嫁夫人再不再嫁,怎么不操心操心她那被關起來又守寡的母親,怎么不關心關心自己那名聲還有沒有人敢娶,真是狗拿耗子!”
“秦家這般家風……出了秦家姑娘這般人物,還知道要臉?怕都不知道臉是何物!”
秦二姑娘跪在那里,聽到旁人的議論紛紛,拳頭用力收緊,臉色十分難看,雖然她已經視死如歸看淡生死,不惜舍命也要給白家人添堵,可她還沒有全然不要臉面的地步,被人這樣說……她簡直羞憤欲死。
“若是真的知道臉面是何物,也不會在險些害死我家錦繡之后,又對外稱和我家錦繡關系親如親姐妹,竟然還恬不知恥說我們家阿……”劉氏差點兒順嘴說了白卿言的乳名,話到嘴邊立時改口,“我們家陛下把她們二人也當做親姐妹,小小年紀便如此做派,這以后可得了啊!”
劉氏心里痛快的想多吃幾碗飯,要么說人在做天在看呢,這不……秦家這兩個姑娘的名聲,如今也算是讓她們自己作踐完了。
她們既然敢和新法作對,以后也就不要想再扯著她女兒錦繡和阿寶的大旗,在外面耀武揚威,招搖撞騙。
“我好歹還是輔國君的小姑子,二夫人如此羞辱我……就不怕我與哥哥告狀嗎?”秦二姑娘雙眸發紅,說完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劉氏本就是個脾氣火爆的,聽到這話更是來氣,直接從桌幾后出來,立在這秦二姑娘面前:“你還好意思提我那可憐的女婿,你捫心自問……我女婿對你們這同父異母的弟弟和妹妹如何?!我那女婿的名聲……先是被你母親惡意捧殺,后又被你們姐妹倆作踐,你也不想想為何秦朗和錦繡去韓城,帶走了家里的二哥兒,卻不帶你們姐妹倆!”
“爹……”那秦二姑娘臉面都不要了,放聲大哭,仰頭望天,“你都聽見了嗎?秦朗故意不帶我和姐姐!秦朗這是要害死我們姐妹,讓我們姐妹活不下啊!我們姐妹沒了爹爹……沒了娘親照拂!就沒有人管了!”
白卿言抬眸瞧著那裝腔作勢哭喊的秦二姑娘,緩聲開口:“既然……這秦家兩位姑娘說無親娘照拂,那就派人送秦家的兩位姑娘去尋她們的母親吧!”
秦二姑娘忙著哭天喊地,秦家大姑娘聽到這話膝蓋一軟,她娘可是待罪之身,終身都不能在出來了,她連忙跪下膝行上前:“陛下饒命啊!我什么都沒有做啊,是二妹她鬼迷了心竅,聽從別人教唆來對抗新法的,全都是二妹的錯,我什么也沒做啊!”
聽到秦家大姑娘的話,白卿言也從案幾后站起來,喚道:“呂晉大人……”
呂晉應聲上前:“陛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