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容衍望著清艷從容的白卿言,從容拎著衣裳下擺起身,朝白卿言一拜:“外臣,見過陛下……”
白卿言頷首:“青竹在外面守著,其他人不必跟進來……我有事同大燕九王爺密談。”
說完,她松開春枝的手。
春枝忙應聲退出正廳之外,替白卿言和蕭容衍將們關上,規規矩矩退到沈青竹身后,卻還是忍不住朝屋內瞧。
抱著拂塵立在對面的魏忠輕輕咳了一聲,笑著道:“春枝姑娘……”
春枝忙嚇得縮回脖子不敢再看,她對魏忠還是充滿畏懼的。
魏忠還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樣:“陛下素來畏寒,春枝姑娘不如先行回去用湯婆子給陛下暖一暖床榻,一會兒也能讓陛下睡得舒坦些。”
“是!”春枝雙手交疊在小腹前,應聲行禮后,緩緩退下。
此時,燈火輝煌的正廳大門緊閉,魏忠和沈青竹守在正門兩側,大燕九王爺帶來的護衛立在廊廡下,迫于沈青竹身上比風雪更加冷冽的氣場,靜默無聲。
蕭容衍原本以為多日不見,白卿言應當是很想念他的,至少……兩人坐在一起說一說思念的話應當是有的。
可一見面,他剛問了幾句白卿言和孩子的情況,她便將竹簡攤開,招手讓蕭容衍過來看,詢問蕭容衍姬后在竹簡上記錄的君主立憲制和共和制的問題,白卿言問題一個接一個和連珠炮似的。
蕭容衍摘下面具,側頭望著燈下指著竹簡上文字,正逐字較真的白卿言,她精致漂亮的五官被映得發亮,尤其是那雙黑漆沉靜的眸子認真起來帶著光彩,讓人忍不住深陷。
蕭容衍笑著扶著她在椅子上坐下,在白卿言的面前單膝跪下,輕輕撫了撫白卿言已經逐漸明顯的腹部,這才扶著她身體兩側的座椅扶手,直起身,用挺鼻碰了碰白卿言的鼻尖,凝視她被搖曳燈火勾勒著的無瑕肌膚,深眸靜靜望著她,醇厚低沉的聲線響起,聲音壓得很低:“多日不見,阿寶可念過我?”
還沉浸在姬后留下的那些文字中的聞言,瞅著蕭容衍的深目,這才恍然回神。
不知是否因為燈火的緣故,她只覺蕭容衍的聲音越發顯得迷人,心跳不自覺快了起來……
兩人距離很近,彼此呼吸時氣息都糾纏在一起,她整個人鼻息間全都是男人身上熟悉沉穩的氣息,讓她手心發癢,耳根也逐漸熱了起來,她克制心中羞赧,做出一副坦然的模樣望著蕭容衍:“自然是想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蕭容衍垂眸輕輕握住她的手,輕輕親吻她的掌心后,又將她的手擱在自己的肩膀上,低頭靠近她……
當他的挺鼻再次碰到她的鼻尖,她下意識屏住呼吸,還未吻上……渾身的力氣便似在悄無聲息流失。
唇瓣上傳來碾壓的力道,她攥住蕭容衍結實的手腕,仰頭迎合。
因為白卿言懷著身孕的關系,蕭容衍不敢深吻,也不知道會不會對孩子有什么影響,也怕自己情到深處克制不住傷到白卿言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