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否說明,這玉蟬對天鳳國來說,要比此時立穩腳跟更為重要。
有關這玉蟬的事,還得問問蕭容衍。
她將玉蟬重新裝回荷包里,重新拿起姬后留下的竹簡
今日白卿言離開前陡然生變,蕭容衍也惦記著此事,在回大燕國境的中途,便親自帶著一隊護衛去追大周的隊伍。
白卿言人剛到平陽城太守府,蕭容衍人便到了平陽城城門下。
蕭容衍倒是守規矩的很,他用大燕九王爺的身份前來,在城外先讓人通傳,隨后才由謝羽長派人接引,往平陽城太守府而來。
白卿言換了一身松快衣裳,準備去暖花閣同白錦稚與白卿瑜用膳,魏忠便來報大燕九王爺到了。
聞言,她理了理衣袖,道:“讓人再添一副碗筷,請燕國九王爺去暖花閣,與我們一同用一點。”
“是!”屏風外的魏忠應聲退下。
阿瑜本就已經知道了蕭容衍便是慕容衍,小四如今也已經更穩重,且兩國最終還是要合為一國的,早些讓小四知道也好,省得最后鬧出……自己人打自己的事情來。
春枝跪在白卿言勉強,將荷包替白卿言系好,這才起身替白卿言將垂帷撩起,瞧見白卿言出來,她上前扶住白卿言的手臂往外走,眉頭緊皺同白卿言說:“奴婢有一事不敢不向大姑娘稟報……”
春枝一向少話,突然這么說,定是有事,她頷首道:“你說……”
“今個兒陛下走了之后,這太守夫人身邊的嬤嬤來找奴婢,說了好通一話,奴婢雖然愚鈍,也知道這嬤嬤是想透過奴婢的嘴,將話傳到大姑娘的耳朵里……”春枝生怕大姑娘誤會,急切道,“奴婢是不愿意的!可偏偏那嬤嬤走得時候塞給了奴婢一副紅寶石的頭面,奴婢還沒來得及將頭面送回去,大姑娘就回來了!只能將此事告訴大姑娘了。”
“都說什么了?”她拎起衣裙下擺,走下廊廡臺階。
“那嬤嬤說這太守夫人因為大姑娘要來下榻,特意讓人將這宅子好生拾掇了一番,不過因為太守是寒庶出身,太守夫人娘家也是沽酒的出身,所以陳設上就缺了些章法,滿屋子的朱紫、明黃,就連那擺出來的金玉器玩,都是掏空了太守府和太守夫人娘家的家底子,才新制的,就想問奴婢大姑娘是否怪罪。”春枝眉頭緊皺,“奴婢也想不明白……這太守夫人這嬤嬤想讓奴婢傳這些話,是想要來找大姑娘討銀子,但一定不是真的告罪。”
春枝雖然知道自己蠢笨,可在大姑娘身邊呆了這么久,又在宮里和宮里那些人精相處了么這些日子,總還是能察覺到一些這嬤嬤的用意,但再往深了春枝就想不明白了。
白卿言被春枝討銀子這三個字逗笑,道:“想不明白就不必想了,頭面你好生收著,這事我知道了。”
“哎!”春枝歡歡喜喜應了一聲,扶著白卿言,沿著九曲十八拐的廊廡朝著暖花閣走去。
換好了衣裳的白卿瑜和白錦稚,正在暖花閣候著白卿言,就瞧見魏忠將大燕的那位九王爺請了進來。
端著茶杯的白錦稚瞧了眼帶著面具的大燕九王爺,又側頭看向自家五哥:“自家人用膳,魏忠怎么將大燕的九王爺帶過來了?”
見自家五哥坐的四平八穩,白錦稚顧著兩國剛剛簽訂盟約,放下茶杯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