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傷起來吧!不必行禮了!”白卿言又同二人說,“回去好好養傷,很快……我們大周便要同天鳳國開戰,屆時你們還要多多殺敵才是。”
“是!”
呂元鵬和司馬平高高興興帶著各自新得的武器離開后,負手而立的白卿瑜慢吞吞上前,說:“阿姐,既然明日便要同西涼和天鳳國開戰,我以為……定下大致戰略之后,阿姐應當回大都城坐鎮才是。”
“大都城有阿娘和呂太尉他們,我很放心。”白卿言知道阿瑜這是擔心她的安危,鎮定自若同白卿瑜道,“我在這里,也是為了讓你們知道,此戰……我們大周無路可退,春季一到,我們的優勢便都沒有了,所以必須在冬日結束之前,將天鳳國趕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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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抵達蒙城的燕國太后,聽說慕容瀝昨夜隨軍馳援大周平成受傷的事情,頓時慌的不行,下馬車時險些腿軟摔倒,多虧貼身婢女眼疾手快將燕國太后扶住。
慕容衍知道嫂嫂已經抵達蒙城,頗為意外,沒想到他竟然一點兒消息都沒有收到,嫂嫂人便已經到了蒙城。
作為權傾大燕的攝政九王爺,在外人面前,至少應當是和皇帝、太后不和的,故而慕容衍并未出城相迎,慕容瀝是正喝藥得到的消息,披了件大氅就往外面趕,剛跨出正門,太后的馬車便已經停在了黑漆金釘的六扇大門前。
慕容瀝忙走下高階相迎,燕太后瞧見慕容瀝,沖過去一把扣住他的雙肩來回打量……
她摸了摸慕容瀝的臉,又不敢隨便觸碰慕容瀝的身體,生怕觸碰到慕容瀝的傷口,不知如何是好,只哽咽問道:“傷到哪兒了?啊?告訴阿娘傷到哪兒了?!”
“阿娘……兒子沒事!”慕容瀝笑著用左手握住自家阿娘的手,“傷在胳膊上,是皮外傷,洪大夫已經幫忙看過了,說只要按時換藥不碰水,養個三五天就能好。”
說著,慕容瀝動了動手臂:“您瞧,真的沒事兒。”
燕國太后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抬手摸了摸慕容瀝的腦袋,用力攥著慕容瀝的手,與慕容瀝一邊往府內走,一邊訓斥慕容瀝:“你膽子怎么這么大,你是燕國的皇帝,你要是有了什么三長兩短,燕國怎么辦?阿娘可怎么活?”
“阿娘放心,月拾在旁邊護著兒子呢,而且還有謝將軍和九叔在!”慕容瀝笑著為自己開脫。
說到這個,燕國太后心中就大為惱火,不滿慕容衍讓阿瀝跟隨一起上了戰場之事,可宮婢太監和護衛都在,燕太后不能說什么……
“阿娘怎么突然來了蒙城?我和九叔一點兒消息都沒有收到。”慕容瀝笑著問自家娘親。
燕太后扯了扯唇角:“馬上就要除夕,阿娘不忍心你一個人在外過除夕,擔憂不已,這不……你舅公知道阿娘惦記你,便設法讓阿娘悄悄出宮,派人將阿娘送了過來。”
燕太后來蒙城的消息瞞得死死的,就這會兒……燕國都城的大臣還都以為太后病重在臥床靜養。
聽到舅公二字,慕容瀝的眉頭緊了緊。